“醒过来了？”她喃喃问道。
顾闲影被他当真的模样逗笑了，本来阴霾的表情竟好了些许。
顾闲影耸肩道：“没错，我这四百多年里带过的小孩儿可很多，早就摸透这些小孩心性了，当初的苏衡不也是这般，跟宁玖那小丫头闹得不成开交，等多过几年就好了，几年不可就十几年，几十年。”
顾闲影说话间已经牵住了花离的手，低声道：“在我面前就不必硬撑了，若我早些晓得你不舒畅，就不会让你代替我去看着那群小鬼了。”
统统的统统都变了，光阴变迁本就如此，就像当初的宁玖苏衡与戚桐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少年，现在的叶歌夏蕴闻寒将来也会成为独当一面的人，谁又能没有窜改呢，就连她也已经不是昔年的她。
宁玖穿戴一身黑袍，面孔与昔日相去不远，但长发却尽数挽起一个发髻，看上去实足老成。顾闲影脱口本想说“小女人年纪悄悄装甚么老成”，但转念间却想到与她平辈的苏衡现在都已这般白发苍苍的模样，宁玖的年龄也的确不小了，面孔年青不过也是因为修为强大气力深厚罢了。
花离听了顾闲影这话，赶紧抬手捂住她的唇，像是恐怕这话会成为实际似地，严峻道：“不可。”
两人走了这么一段路，总算到了花离的小屋前。顾闲影晓得本身这日为了与宁玖说清那些话，迟误了不短的时候，花离必定等得急了。在房门前站定，顾闲影敲了拍门，却不测埠没有闻声花离的回应。
她想了想道：“你已经修到玄元境了？”
闻寒倒是脾气好, 被他们这么骂也没见还嘴, 剑阁弟子们见他如此淡然, 心中气不过, 便干脆提出了要与他大战一场。
顾闲影记得这个风俗，很多年前还是个小女人的宁玖刚来白羽剑宗时老是怯生生的，她带着宁玖在宗门内四周闲逛，小女人便是如许隔着几步的间隔走在她身后，厥后固然已经不再胆怯，却仍然保持着这个风俗。
最后闻寒负剑拜别，分开之前不知为何看了叶歌一眼, 倒是别有深意。
次日顾闲影出门的时候，不测的见到了宁玖。
宁玖看模样没有筹算坦白，闻言点了点头。
宁玖又是一笑，赶紧跟着顾闲影走去。
闻声顾闲影的说法，花离微有些惊奇地看着顾闲影，仿佛又旋即明白了过来。
“嗯，恰好让你们两小我见见。”顾闲影点头神态有些不经意隧道。
“是吗？”顾闲影喃喃说了一句，不置可否。
这话本应在昨日便说出来，但不知为何宁玖昨日没说，却特地留到了现在。
花离现在就坐在床上，神采有些惨白，青丝还未扎束，流泻而下与一身广明白衣一起铺满了床褥，而就在他一身白衣之下，一条碧蓝的鱼尾已经闪现出来，半数被白衣粉饰，另有一半垂至床沿下，耷拉下落在空中，广大的尾鳍特别显眼。
花离的掌心仍然冰冷，顾闲影笑意间气味落在那掌心上，惹得花离微微失神，接着从速脸红松开了手。
常常想起花离，顾闲影的表情都会莫名轻巧起来。
顾闲影挑眉不语，心中却非常清楚宁玖所指的是谁。
当初宁玖在白羽剑宗待的时候不短，顾闲影很喜好这个小女人，即使是她走后也会经常想起，但现在的宁玖却与顾闲影影象中的人相去甚远，她竟生出一种难以相认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