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崩坏的院墙中横飞出来的,是穿戴锦衣的宣国公陈广,不过此时的他身上衣衫破裂,嘴角还残留着血迹,没有了平时那般的威仪。
而紧接着,从他中间又走出另一个白衣男人,手中提着一剑,语气讽刺的道:“国公爷常日里横行霸道之时,可想过也会有如此落魄之日?”
别说是一刻钟。
一杆银色长枪,从半空中向下挥落,裹挟着一束银芒,好似在虚无之间划出一道腾空皓月,狠狠的掼击下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扭动肢体,硬生生避开了那一道剑芒,只脊背被划开了一道血口,并没有伤及关键。
他们这些五品武者,目标仅仅只是拖住宣国府里的各处战力,令其分离,不要堆积到一起去打击封闭府邸的十八地煞旗罢了。
宣国府的供奉赵立,浑身呈赤红光彩,拳头更闪现出乌黑之色,蓦地挥拳出去,迎着那一道枪芒打去。
提剑男人被打断,也回过神来,哂笑一声,道:“不错,还是早点送国公爷上路。”
陈广的声音如雷鸣,震耳欲聋,慑民气神。
提剑男人看向本技艺中的剑,眼眸中闪现出少量的虔诚,道:“因为武道只是萤火之光,而真人才是当空皓月……”
提剑男人淡笑道:“不错,这里是京都,但有十八道地煞旗隔断灵脉封闭阵势,就算是司露台,也起码要一刻钟才气发觉,而在那之前,这宣国府早已是血祭之地,为真人奉上一颗血源珠。”
轰!!!
“你堂堂五品,为何要去信奉甚么真人?能练就五品,你也曾果断过武道意志,你的剑能够斩妖除魔,搏斗厉鬼,保卫江山,如何会去处一个虚无缥缈的虚象服从?”
……
不过。
但也没有应对之策。
独一就是没想到,天生教在京都竟已悄无声气的组建起了这么强大一支权势,并且还真的敢在大元京都,天子脚下,夜攻宣国府!
提剑男人轻笑。
“伏炎拳赵立,倒也不算浪得浮名,如许还能避开我的剑,不过躲的了一剑,你又能躲的过几剑?”
就在三人即将再次比武之际,倒是俄然间,都齐齐停了下来,似是感知到了甚么,都暴露怔然之色,然后齐齐转过甚,往同一个方向看去。
黑暗中,一名提剑的白衣男人现出身形,与手握银枪的白衣男人前后相对,将赵立夹在中间。
可现在已经迟了。
一个白衣男人提着一杆长棍走来,面色倨傲,浑身高低血气升腾,更伴跟着一股激烈的偶然,鲜明是一名五品武者。
陈广抬起手中环刀,嘲笑回应。
照这个局势看下去,恐怕连两炷香都支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