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宗渭重重地拍了拍小昌的肩膀,道:“你小子一每天闲着没事干是吧?探听我的事起来了。”
可程家就这么一根苗子了,曹宗渭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兄弟家绝后,程志达的恩典他都还没报完,程家完了,他会遗憾惭愧。
贺云昭在去贺家的路上,坐在马车里料想了千百遍与家人相见的景象,强自平静下来,在到了贺家正门以后,淡定自如地下了马车,带着两个丫环随门房一起入了一草一木早已烂熟于心的贺家――她真正的家。
固然是个常随,没甚么官职,但很得曹宗渭正视,武定侯府里府外的人,都很认小昌,方才族学里的事就是他交代的。
合上木盒子,曹宗渭心想,赔了礼,曲解的事就算过了,今后两不相欠。
小昌是曹宗渭的常随,二十来岁,小时候经历过一场饥荒,在京都谨防死守的环境下还是溜进了城,后被巡守的曹宗渭看中,培养了数年,常常帮主子办事,是很夺目的一个常随。
另有一种猜想,被程怀仁否定了。曹宗渭看着粗枝大叶,实则心机周到,手腕很辣,他不成能短时候内对一个女人动心,何况他先夫人都归天这么多年了,也没看他对谁动心过。
小昌疼得龇牙,肩膀一点点地往下压,告饶道:“哪儿啊,侯爷,小的可不闲,这不刚收了茶具从咱府里族学过来的吗。”
万嬷嬷是个识货的人,一眼就看出来这茶具是皇商店子里出来的,不过和御用的还是有不同,忠信伯府这类世家用这套茶具没有题目。
曹宗渭顺手抽出版桌上一根没有开笔的狼毫转了起来,屁股倚在桌上,思考了一会儿,拿羊毫敲了下小昌的脑袋道:“你小子牙口给我守严实了,如果漏出半个字儿,我让你舌头搬场。”
想到这处,曹宗渭有些不悦,到底是他一向操心照顾的孩子,如何就长歪了,好歹不分不说,竟然生出这般暴虐的心机。也不晓得他现在搀扶程怀仁到底是对是错。
“那日我与贺家夫人一见仍旧,她将我错认作她女儿,也是缘分一场,这些日我老是想着着她们母女,实在想去看看,烦请侯爷替我举荐一下。”
程怀仁悲观地想,应当是贺云昭打通了孟公,只要她有动机,有手腕。如果是她下的手,此次的热诚今后翻倍地赔偿返来就是,他另有武定侯做背景,则万事不需惊骇。
程怀仁放陡峭了表情,午膳都没用就睡了。
贺云昭摇首道:“不是。只是这套茶具于我而言会是个承担,用着怕摔了,不消又使明珠蒙尘,不如不要。若侯爷真想报歉,我有一个要求。”
曹宗渭问:“不喜好?”
曹宗渭这时候来了,传闻程怀仁已经睡了,就去后院看程志达,看完兄弟,就把东西给了贺云昭。
曹宗渭深深地看了孟大夫一眼,旋身回府去了。
曹宗渭这才松了手,道:“闻声里边人说甚么了没?”
摒挡完伯府诸事,贺云昭于第三日清算安妥,穿戴整齐去了贺家。
程怀仁比曹宗渭先到忠信伯府,回了院子他气得摔东西,背上的伤口又扯破了一些,沈玉怜闻讯赶来安抚他,给他除服换药。
曹宗渭没有想到贺云昭会不收这套茶具,更没想到她会提别的的要求,沉默一瞬,觉着她不会出言过分,调剂了下坐姿,道:“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