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筹算如何办?”
以是她们姑侄两个现在必然要抓住机遇,拉拢程怀仁的心。细想昔日,程怀仁最讨厌的就是她们两个不守端方,打动之下给他惹了费事,既然如此,她们此次就乖乖地顺重新夫人的话,让何云昭无话可说。
曹宗渭假装没有重视到程怀仁的小行动,起家道:“你先歇息,我去看看你父亲。”
沈玉怜背脊发凉,若非程怀仁这么说,她压根都没这么想,本来新夫人另有这么深的心机!
曹宗渭松开手,摸了摸鼻子道:“下次我赔夫人一套茶具,就当是赔罪报歉了。”
沈玉怜的意义是,程怀仁前些时固然对新夫人有些好感,但昨日那顿打,不但伤他皮肉,更损了他的颜面。
有了这层保障,程怀仁才昂首,眼里有藏不住的欣喜,道:“那日有人跟踪着侄儿一起送您出去,是姨娘的人。”
沈玉怜怔怔地坐在床边,两手还生硬地摆在空中,怯怯地看着程怀仁。
贺云昭淡淡地“嗯”一声,未免惹他多想,态度并不热络。
盘算主张,沈兰芝就诚恳下来,悄悄地待在房里不吵不闹。
转了转脑袋,沈玉怜仓猝看向程怀仁,道:“那如何办?若她真这么做,我们那边另有居住之所!”
程怀仁神采冷酷下来,没有劈面辩驳曹宗渭的话,但却不经意地把手抽了返来。连武定侯都觉着贺云昭是至心的对他好,他猜想,曹宗渭是不是因为沈姨娘派人跟踪的事,以是才偏袒正院那边。
曹宗渭一把压住程怀仁的肩头,道:“这点小事,我总不至于放在心上。”言外之意,那等寒微的妾侍,他还没看在眼里。
咽下银耳红枣,程怀仁沉住气问:“如何说?”
程怀仁握紧了拳头,咬牙道:“她做梦!爵位是我的,产业是我的,全部忠信伯府都是我的!今后,我毫不会叫她拿住一个错处。”
贺云昭浅浅一笑,眉眼弯弯,抿了口茶水道:“侯爷再用力,我的茶杯就要碎了。”
……
程怀仁沉默了,沈玉怜说的话,和贰内心猜想的八九不离十。
程怀仁吃紧忙忙解释道:“曹叔叔,姨娘是目光短浅了些,但也是因为有拳拳爱子之心,才至如此。何况姨娘现在也明事理了,我伤成如许,没过夫人禁足的刻日,她都没敢闹腾。”
见曹宗渭迟迟不说谅解的话,程怀仁愈发情意,撑着身子就要起来给他施礼赔罪。
沈玉怜搅着银耳,挑出一颗红枣,低头低声道:“还是不说罢了!免得表哥另有那些下人觉得我嚼舌根,坏了夫人名声,就让她做个大师眼里的贤德人,玉怜就做个没嘴的葫芦得了!”
沈玉怜睁着眼懵懂地问:“为……何?”
程怀仁咬着牙,眯着眼道:“我许你说!不过是表兄妹之间的私话,算不得挑衅口舌。”
沈玉怜没想到程怀仁会承诺,放下汤碗呼吸粗重,替他换衣。
程怀仁挣扎着起家,道:“曹叔叔,侄子另有一件事要同您说。”
沈玉怜话里话外绵里藏针,但又没有直接说贺云昭那里做的不好。程怀仁本就痛恨贺云昭动手太重,对嫡母生了怨气,被表妹这么安抚,又念及生母在内院苦苦等候,天然内心愈发不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