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着长相打扮的原因,甄氏对贺云昭本能地靠近,说了会子不着三不着四的话。
出了大殿,走到西塔院门口,甄氏远远地见着丫环来寻了,擦了眼泪笑着道:“夫人,我家中下人来了,如果你不去别处,不如与我一同走吧?”
父亲身从十年前被敌军虏入敌营,被他和忠信伯程志达单枪匹马深切敌救援出以后,也不大管武定侯府中事,早早就把曹家交到了他手上。
贺云昭揪着帕子问道:“令爱病了?严峻否?”
贺云昭费极力量张嘴道:“侯爷好厚的脸皮!我方才遇见贺同知家的夫人,她奉告我她女儿病重危及性命,哀痛难抑,一番倾诉引得我思念亡母,这才哀思难止,哭红了眼,与你又有甚么干系?”
曹宗渭下了三级石阶,缓缓走到贺云昭面前,勾起左边嘴角笑了笑,道:“真巧。”
只是不晓得她们二人的身材还能不能换返来了。
呸!甚么曹叔叔!没想到在孩子面前是那副端庄模样,在别人面前倒是痞子样,那里有点长辈的模样!
这两年他愈发忙了,回京时候未几,俄然之间听到小丫头病重的动静,竟然有一丝丝难过。
甄氏平复了情感,从蒲团上站起来,久跪猛起差点跌倒,幸亏贺云昭扶的及时。
曹宗渭母亲体弱多病,他小时候多是祖母带着。自祖母归天后,他身边就没了女性长辈。
甄氏感激地看了贺云昭一眼,便去了。
那是曹宗渭亡妻归天后的第一个笑容,他笑着拍了拍贺云昭的脑袋,还亲了亲她的脸颊,把她抱到肩头玩了一个下午。
曹宗渭不得不承认,何云昭这个女人面貌无可抉剔,可俗可雅,加上她眼里含着以假乱真的伤痛之情,让人有几用心动顾恤,还真叫人有些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