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璇还在消化面前状况的时候,刀疤男步步逼近,诘责道:“就是你啊?小娘们儿,谁借你的胆量抢老子的人?”
她越是沉得住气,刀疤男像是被唬住了,猜疑地跟小弟使了个眼色,那小弟还不情不肯的想说甚么,被刀疤男一瞪,这才将烟递了畴昔。
这时,压着谭璇的阿谁男人喉咙里收回浑浊的声音,一双眼睛被额前的长发挡住,看不清他的神情,也听不懂他说甚么。他的双手扶住她的两条胳膊,仿佛是想抓住她,或是推开她。
听了刀疤男的号令,五六个穿戴一式一样花衬衫的男人涌了出去,将并不宽广的门堵得严严实实的。但与刀疤男脸上的凶神恶煞分歧,这五六个男人肌肉结实,一看就是打手,他们斜斜站着,手里都握着一截棍子,有节拍地拍着另一只手,一齐朝谭璇他们俩看过来。
刀疤男一说话,那几个小弟手里的木棒敲得更有节拍了。
谭璇又吸了一口烟,将剩下的半支丢在地上用脚尖碾灭:“行,刀疤是吗?你们老迈是金豹子还是赵三哥?”
“兄弟们,出去吧!等老子请你们呢是吧?!”刀疤男转头朝门外睨了一眼。
谭璇笑,也不再藏着掖着了,开门见山道:“赵三哥的女人陈琼姐,那是我拜过把子的姐们儿!说句不客气的话,我的名字……你们配晓得吗?”
她开口第一句竟然不是赔罪,而是诘责,刀疤男一愣。他从老板娘那儿只传闻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女人,人长得白白净净还很标致,本觉得一个小护士要吓得跪地告饶,他们兄弟几个还能趁机玩玩。
“干甚么呢?还拉拉扯扯的!真当老子的人茹素的?问你话呢,小护士!”刀疤男走近了,热诚般将烟圈喷到了阿谁男人的脸上。
她朝靠在墙上的衰弱男人望了一眼,又转头冷冷盯着刀疤,不耐烦到了顶点,下号令道:“刀疤,别愣着了,我晓得你还没那本事和赵三哥说上话,那就打给能说上话的问问清楚!姑奶奶现在很困,没空陪你们瞎耗着!从速的!”
刀疤还能平静:“小女人,谁不晓得砚山这处所是赵三哥和金豹子哥罩着?你想如许乱来畴昔恐怕不轻易!你报上你的大名,老端方,该报歉报歉,该弄死你弄死你。如果乱来到了我们赵三哥的头上,可有你的好果子吃!”
那刀疤男不动,只盯着她,倒是客气了一点:“小女人,别废话了,说说看吧,甚么来路?哪条道上的?如果明天你说出个四五六来,我刀疤向你赔罪报歉!如果你敢唬我,老子会让你晓得晓得‘死’字如何写!”
一看就是个见过世面的女人,眼角扫过人的时候乃至还带了点久经疆场的凌厉,刀疤男摸不清她的门路,踹了身边不长眼的小弟一脚:“别逼逼,先把烟给她点了!看看她能说出甚么花样来!”
见他们站在原地不动,她嘲笑地盯着刀疤男:“你们这些小我高马大的家伙,另有内里的老板娘,我晓得你们来几小我?还敢在你们面前玩花腔?别特么杵着了!大半夜的,你觉得我情愿陪你们耗着?内里风大,吹着冷!关起门来讲得了!”
她说着不好抽,却也没嫌恶地丢掉,扭了扭酸了的脖子,叼着烟把人往里号召:“行吧,别堵在门口了,出去坐吧兄弟们。”
“哎唷我去!大哥,她……”一个小弟听她直接报出了老迈的名号,顿时就傻了,手里的木棍都掉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