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妃你……”
绿姬神采不动,一撩衣裙,缓缓跪了下来,一双妙目望着她,只道:“如果乐郎执意不降,妾愿与乐郎共存亡!”
“何故如此恩将仇报?”
当木屐声及至耳畔时,乐宁朦的视野里便映出了一道极其明丽窈窕的女子身影,时人以病弱为美,这个女人的弱柳拂风之姿以及那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的水眸便很合适那些文人士子们笔下的美人之形象。
善若自知多劝无益,便垂下眼眸,泪水不由滚滚而下,北风吹过,很快就融进风雪里。她伏首向乐宁朦深深一拜,道了一声保重,便握着锦囊飞奔而去!
因两个时候没有动,此时的她已满身被积雪覆盖,了望之真如堆砌而成的雪人,仿若风吹即散。
那侍女说道,脸上暴露十二分的焦心。
侍女吓得一颤抖,脸上的神采有些不知所措,内心却啼笑皆非:你夫君和孩子都跑了,莫非还不急?
但却不是最后的胜利者!
蜜语甘言老是那么好听,可到头来还不是逃不过伉俪本是同龄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了局!
哒哒的脚步声一顿,绿姬美眸圆睁,佯装出一副无辜的神采,委宛娇嗔的问:“王妃何出此言?”
顿了顿声,她又理了一下秀发,眨眼笑道:“谢郎说了,只要王妃肯弃甲投降,诚恳的屈就于他,再给他写一份约摸三万字的检验,或者给他捶捶背,揉揉肩甚么的,谢郎便不会摧辱于王妃,不但不会摧辱,谢郎还会向东海王叨教为王妃请封高爵,以结秦晋之好!”
朝庭所派出的讨伐城都王的雄师将至,范阳王在幽州呼应,邺城岌岌危矣,王妃再如何刁悍,毕竟也仅是一名女子,在此守城无疑以卵击石,若还不从速逃脱,岂不是要将本身的命断送在这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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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若不由得眼睛一涩,回道:“王妃,这不怪你!要怪就只能怪城都王殿下被那妖妇所惑,不听王妃的规劝,才会导致现在的局面!”
几近是绿姬的话音一落,几个站在这里的婢子便齐刷刷的掩住了嘴,神情错愕,目瞪口呆!
她称呼的不是王妃也不是主母,而是乐郎!是了,畴前乐宁朦女扮男装之时,为了获得她,曾与孙秀斗智,以三局两胜之棋赢了孙秀,终究将她从孙府中救了出来。
“罢了,谢容且用心用这个女人来热诚我,我们又何必自取其辱,跟一个女人过不去!”
“我明白了!你是在抨击我!抨击我当年假以男儿之身棍骗了你!”乐宁朦恍悟道,胸中的恨意促使她将剑压在了绿姬的咽喉。
但是,乐宁朦听到这个动静后却没有她这般焦心,而是淡淡的道了一声:“我知!”
乐宁朦还是面无神采的答复:“我知!”
绿姬!
几近是这句话音一落,乐宁朦便气愤的提剑而起,指向了绿姬:“你胡说八道!”
“是,妾记得王妃说过,城都王殿下不成能博得这天下,既然运气已定,王妃又何必如此固执,以王妃的聪明,只要选得一名贤主,择良木而栖,您仍然能够获得崇高非常的职位,权倾天下!”
同时,她也骗了她的豪情。
“给我滚!”
现在东海王挟天子以令诸候,对大王下了追捕格杀令,大王倒是带着两位小殿下趁夜逃脱了,只留下了王妃以及程太妃另有她们这一些身娇体弱的奴婢宦臣在此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