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配的是绣春刀,放眼全部大郢,能配此刀的只要锦衣卫与御林军,御林军身处禁中,无诏不得分开郢都,那剩下就只要锦衣卫那帮人了。
屋外天已经潺潺发亮,他伸了伸腰身,打着哈欠道:“瞧这闹的!下了一夜的雨也不安生,府里头现在如何样了?”
掌柜的见状也从速跑到门口, 见着三三两两的人围在门口, 瞧着模样倒是赶路的, 一伙人不知因何起了争论,推推搡搡的抱怨。
燕惟如乜了他一眼,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瞧你这猢狲常日里小聪明不竭,今儿如何胡涂了!闹得越凶才好,不逼急了如何好谈前提呢。”
“那头可等不得,出了事谁担着?”
“站住!”
这句话仿佛起了感化,那人面色一沉,满脸的不甘心,重步踏进雨水里,忙叫道:“哎!你等等我啊。”
呵,人都撒泼到了他建安来了,果然是没将他放在眼中么!看来这建安城中是更加热烈了,燕惟如迟迟哦了一声,拣出他话里的缝隙,“旨意?奉谁的旨?难不成陛下有何旨意,本王倒不知情。”
燕惟如嗤笑,“公然思疑到本王头上来了,将昨晚那两个锦衣卫扔到西园里。”回身望了一眼里屋,“芙蕖楼四周偷偷都围上,二楼不准人上来,人如果醒了,差人叫我。”
那大夫颤颤巍巍的,衣服穿得皱皱巴巴,估计也是半夜被抓来的,半哈着腰躬身出去就要膜拜,燕惟如抬手拂了拂,“从速瞧瞧,到底如何样了。”
青砖地下已然积了很多雨水,撑着纸伞还是有雨丝飘出去,他低头一瞥,雨水里躺在一小我,那人被蒙着头,仿佛早就昏畴昔了,如许冷的天,躺在雨地里一夜只怕凶多吉少。
那两人见环境不对劲,扔下身边的人撒腿就跑,燕惟如已然下楼,见着消逝的无影无踪的两人,抿嘴耻笑,锦衣卫派来的人就是如许没骨气的?
不过锦衣卫的破事他又何必去参和,迩来的事还少么,郢都锦衣卫和东厂反面,天子又成心打压东厂,这个节骨眼上再去获咎锦衣卫,实非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