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见他走了,内心松了一口气,瞥见卫辞宽裕的模样,哀叹道:“主子,你到底去哪儿了?差点弄丢了小命,你是没瞧见昨儿个掌印的眼神,跟有把刀戳脊梁骨似的,我到现在还腿软呢。”一面说,一面扶她起来,替她穿衣袍。
“我晓得你身上有很多放不下的东西,单不说别的,就福船上那二三百的番子,另有手底下的十大档头,跟着你出世入死多少年,另有病娇……那么多的人,怎能让他们跟着受连累呢?我等你摒挡好,等安排安妥,我再跟你走好不好?”
病娇退出去, 她垂垂转头,天气暗淡看不大清楚他的脸, 很久才对着他嗫喏道:“对不起。”
他晓得她内心所想,拉起她的手摩挲着,“趁着此次大病一场,就不带你回宫了,统统是是非非都由我来处理,你留在姑苏等我,我归去上报天子,就说你有了隐疾,再把东厂、掌印都给孙启寿,等摒挡完统统,我就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