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罢笑起来,眯眼打趣道:“我说呢,人家燕王见地赅博,你那里就能比得上了。赶明儿燕王和卫辞一块上哀家的仁寿宫来,你们两个南边人也听听,这十番戏和你们那儿的一样不一样。”
陆渊和卫辞回到咸安宫的时候,戏台子上的敲锣打鼓已经停了, 王直派人焊了铁笼子, 说要当众演出法师降狐妖, 世人正乐呵呵之际,太安门小寺人的通报声一向传到大殿里。
燕惟如本日穿的是入宫朝服,虽说是异姓藩王, 但统统礼节规制与亲王不异, 头戴七缝乌沙皮弁帽, 身穿一袭粉米青衣, 腰间佩亲王大带,副以四彩小绶,手里拿着上朝时所用的九寸玉圭。
说着身后的人抬了一个大铁笼子,蒙着黑布看不清内里,听不见一点声音,世人紧紧盯着那铁笼子,都想看看传说中的狐妖到底是甚么样的。
卫辞这厢内心正策画着燕惟如来京的企图,听到他俄然提起本身,忙端方了身子,与他错眼撞在一处。
逃?呵,到底是谁想要逃?他本身的内心不清楚么,她晓得今儿到底会产生甚么事,待会只要王直带着狐妖进大殿来,今儿就是他的死期。至于燕王和莲卫辞,就在料想以外了,左不过也不会有不好的事产生,统统都在打算当中。
太后开口朝着天子道:“传闻王直要给哀家上一出戏,是甚么番?”
卫辞听了忙羞得低下脑袋,这话该如何回?太后明着下骗局让人跳,比及去仁寿宫一块听戏,这赐婚还不就是一道旨意的事情么,她一下慌得没了主张。
王直带着底下一班人浩浩大荡进大殿,那气度堪比方才进宫的燕王,现现在他风头正盛,连燕惟如也没想到,陆渊回宫的第一遭竟然是他使的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