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一顿,眉毛挑得老高:“臭脾气?”
“你看,我就吐槽了一句,你是不是又想着乘机抨击我了。”贺飞章没好气的道:“不算我失忆那两个月,咱俩好歹也在一起呆了有一个月。三十天的日子也不算短了,低头不见昂首见的,我又不是瞎,看不出来你是好人还是好人?”
“啊,我可没这么说。”贺飞章盘腿坐在他中间,伸手去摸蒙多的大脑袋,摸得它喉咙里不时收回呼噜呼噜的声音,一边道:“现在谈天氛围这么好,我这不是没忍住,说出实话了吗。”
周放没留意蒙多来这一手,本来靠坐的姿式因为它一个翻身而差点仰倒畴昔。幸亏贺飞章反应及时,一把捞住他的后背,又渐渐让周放往下挪了挪,直接一头枕在这只大猫暖烘烘的肚皮上。
他想了想,又挑起之前的话题道:“我那群狐朋狗友都感觉我阳光开畅,学习也不错,脱手还风雅,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
温锐在洞口大力咳嗽了两声,这才走了出去。他手里抱着一片古乌木的树叶,内里卷的满是方才烤好的吃食,看起来是为大伙筹办的储备粮,以防几人早晨饿醒过来没东西吃。
贺飞章抹了把脸:“别提了,一说就肝疼。”
“那次你在地下室里抽了我一顿,还记得你是如何说的吗?”他靠近周放,一双敞亮的眼睛紧紧盯着他,慢慢道:“我们因为寄生兽而联络在一起,你不会做伤害我的事,当然了,我应当也不会那么做。”
周放从善如流道:“这不正聊着。”
他边摸边面无神采的想。
看他这幅神采,贺飞章倒是先笑了:“我看出来了,你此人吧,对谁都不交心。看着对别人特别和顺特别暖,实在内心还不知如何讽刺人家呢。”
他看起来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可见在内心憋了好久。
贺飞章道:“我说这些没别的意义,就想和你说明白,你到底是如何对待我的?”
贺飞章听了他的话,一低头,正都雅见周放还握着他的手。两人方才为了说悄悄话,都挨得极近,此时看来就有点儿含混了。
周放背靠着柔嫩的野兽,感受满身都变得暖洋洋的。他抿了抿唇,低声说:“你不需求这么做。”
如何办,俄然感觉本身的寄生兽又蠢又二,一点也不拉风了。
贺飞章被他如此敏捷的报歉一噎,一肚子的怒斥全被憋了归去,顿时气闷得不可。
贺飞章幽幽道:“蒙多,起来,咱不给他当靠枕了。”
看了眼靠在一起说话的两人,他边忙边感慨:“都说磨难见真情,你们也真是不轻易。”
贺飞章:……以是到底为甚么要感激啊?
周放闭着眼,不太想理他。
贺飞章暗自愁闷,一眼瞥到周放面露倦容,便道:“时候也不早了,周哥你先睡会儿吧。醒了叫我一声,我到时候再给你弄内服的药汁。”
他摇点头,叹道:“内里那些妹子啊,都被你的假装骗了。还甚么和顺名流爱做饭的暖男,就你那臭脾气,处个工具,估计没两天都能把妹子吓跑。”
他的背脊敏捷塌了下来,半晌才有气有力地挥挥手:“算了,该说的我也都说了,你听不听无所谓,归正我今后不管你了。”
周放展开眼:“你……”
周放闻言勾了勾唇,却没笑出来。
贺飞章收回击:“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