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云阳商行而言,大蜜斯的话实际上比天子老儿的圣旨还要有效,在经商做买卖这一块,他家大蜜斯就是云阳商行的顶梁柱,定海针。
想起大蜜斯,夏管事倒是感觉,这一趟来之前,自家大蜜斯仿佛早有所发觉,早早就叮咛过本身,在终南地界必然要谨慎,比来盗匪有些“放肆”。
大师都会有所丧失的话,他这张老脸还是能够担得起这任务的,更何况他是第一个卖那位少年和盛堂主面子的人,不说这情面多值钱,起码面子先立起来了,这丧失也就没有看上去那么惊人了。
他们云阳商行虽说是北地的大商行之一,但是他们并不是铁掌帮独一支撑的大商行,跟铁掌帮拉近干系,实在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遇了。
不是说甚么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嘛?大蜜斯也是人,也是幼年慕艾的令媛闺秀,喜好上那种神采白净的小强盗也不是不成能。只是苦了他们这些管事和年过半百的夏老爷,幸幸苦苦大半辈子,给一个小强盗做了嫁衣裳。
摆布看了看,幸亏本身策马抢先而行,如果被哪个多嘴多舌爱嚼舌根的伴计听到,保不齐不等他归去,这动静已经快马加急地往回赶了。
不过贰内心倒是也未曾解除那种猜想,固然他感觉自家侄子勤奋肯干,聪明懂事,跟大蜜斯天生一对。但是戏文不都说,像大蜜斯这类王谢闺秀都喜好那种浪迹天涯的白衣侠士么,保不齐一向算无遗策的大蜜斯,就有犯傻的时候。
“管事儿,管事儿,盛堂主醒了,盛堂主醒了。”
越想越必定本身的猜想,这少年妙手就算不是他家大蜜斯安排的,也必然和他家大蜜斯有扯不开的干系。
“巍山盗,呵呵,成心机。”
夏管事表情大爽,随即放过了身前的伴计,换上了一副媚献的笑容,上了专门给盛堂主疗伤的马车。
“阿谁,何~苦~来~~啊~哉。”
做买卖,有赚有亏,才是常理。那里会有始终都赚,向来不赔的?就像当初大蜜斯所说的,碰到了丧失,只要能够勇于担负,极力挽回的,夏家向来都未曾虐待过如许的管事。
“好了好了,我就来,我就来啊!你们这些少年郎,一有风吹草动就大惊小怪,我如何教你们的啊。要沉着沉着,要沉着沉着,看看我归去如何和大蜜斯说!”夏管事煞有介事地怒斥道。不过看模样,更多是做贼心虚被人撞破以后的恼羞成怒。
他思考着当初商行里大蜜斯所传授的买卖经,心中冷静地计算着这一趟的得失,倒也不算没有甚么好怨的。
他也是细心揣摩过大蜜斯的这句话,才敢那么风雅地抛出一半财物予盛堂主做赌的。
所谓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这个时候,他更要顶住压力,持续之前的投资。既然已经压上了身家,又何妨这点儿些许的磨难呢。长年行商的夏管事见过各种百般形形色色的人和形形色色的事,他比那些愣头青分得清轻重。
云阳商行这些年能够做大到跟铁掌帮有所联络,也全都是大蜜斯的功绩。他们商行的管事与伴计,谁不将大蜜斯的名言警句口耳相传,夜夜默诵?
嗯,和戏文里唱的一样,这时候就该发句牢骚。
看着盛堂主这般合本身情意的话,夏管事本来不大的小眼睛就眯成了一条望不见边的细缝,周身高低每一个毛孔都透着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