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衣不是一个悲观的人,只是他的心太大,他的目光已超出江湖,但他却连入江湖的资格都没有,就好似一只蜱蜉欲撼大树,除了绝望,还能有甚么作为。
那是甚么呢?
青衣的少年屈膝昂首,恭身下拜,向面前阿谁敬爱的瘸腿瞎子恭恭敬敬叫了声:“师公。”
因为光阴会将统统轻弃,统统贵重的刹时都不过是云烟过眼,死死挣扎的只要痴人。她曾经是个痴人,现在还会不会是呢?
他来的不早,初春三月听闻有这个表亲在嘉兴,恰好是他到这个天下两月不足。三十里地,他又走了月余,而这时赤炼仙子李莫愁刚分开嘉兴十五日。他来的太晚,只堪堪为这一户名义上的表亲安上几座衣冠塚,烧上几把纸钱聊表情意。
同病相怜?
月光遍洒青山绿水间,像是凝刻下她凝睇的阿谁刹时,这段故事只要月光晓得,而他永久不会晓得。
国度兴亡,匹夫有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