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药材和肉钱都洁净了,也该去索债了。”老鬼慢条斯理地语气里,透出一丝凌厉。
老掌柜俄然不干了,死死按住小伙的手,老眼紧眯盯住小伙,半晌后才低声问道:“你想当多少?”
老鬼说这名为武生一重,又称练筋初成,勉强算是踏进了武道,和成年壮汉对打能等闲得胜。更说已经和大师兄、二师姐不相伯仲,但想起这两人精美绝伦的武技,这话刘恒如何都是不信的。
现在的模样走在街上,恐怕何伯都难以一眼把他认出来,更何况只见过几面的郑财主了。
如此简朴的易容,结果却让刘恒非常对劲,带上备好的东西出了门。
“看来掌柜的猜到来路了,嘿,那就一口价,十万两!”
一泄气,新买的衣服都∝∠,被绷紧,筋肉张弛自如,当力量不竭增加,竟然让他有了一种万事尽在把握的错觉。
“三师兄,扎马步真这么有效?”仿佛是瘦脸细眉,平时喜好故作老成样的四师兄周凌,正在小声问钱留真,“我看那穷白痴半个月前瘦肥胖弱,才扎了半个月马步,身材见长,快比得上大师兄了,要不我们也当真练练?”
“做,当然做!”听到这答复,老掌柜反而像是获得了对劲的答案,笑眯眯地坐下,“朋友,亮货吧。”
老掌柜衣衫不整的急仓促赶来,眼神似是浑浊,不经意般扫过来人紧抱的包裹,精光一闪,含笑道:“朋友从那里来,要到那里去?”
“城子,拿银票!”老掌柜语速一点不含混,随后却唉声感喟,“小友真会做买卖,两个破盒子敢要一万两,我也是老胡涂咯……”
“师弟,你听我的,你也和徒弟沾着亲,和那穷白痴底子不一样,只要你服侍好了徒弟,该教你的本领天然会教你。”钱留真当真叮咛道:“那才是值钱的宝贝,要换做穷白痴,起码再给个百两的供奉,或许会教他个一招半式吧。”
郑财主不在掌柜最大,何况老掌柜跟从郑财主一起发财,是郑财主最信赖的人,这一万两以下的买卖都答应掌柜酌情而定,万般无法,伴计只能取来银票。
“那就是不敢咯,再见。”小伙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立马清算东西筹办走。
刘恒不平气,但在武梨园子半个月甚么都没教,底子没法拿来和老鬼比较,只能在内心憋闷非常。
“犯讳讳的,天然不敢收,别的只要不沾官气,都收。”
小伙还是倔强至极,但让伴计看不懂的是,老掌柜竟然说甚么都不罢休,“再筹议,再筹议,两件盒子哪值当这天价,老头子看你不幸,明天吃个亏,一百两!”
说话最驯良的三师兄钱留真,没想到背后里对刘恒却格外不屑,“看他那傻样,扎个马步都当作宝,让他练还真乖乖练一天,这类白痴你也敢说和大师兄比?别看扎马步扎出一身肉,都是死肉,看上去比之前结实了,实在也就和个庄稼汉差未几,我一个指头都能把他戳倒,更别说大师兄了!戋戋一百两银子,天然只值蹲马步的钱,让他练一辈子去,又能有甚么出息?”
“我得先问一句,你们都敢收些甚么货?”
“慢着!”
“就他?”
第二天,刘恒乘人不重视,悄悄用石头测了测力量,拜师时举起三十斤的石头就面红耳赤,才三天畴昔,抬起五十斤的石头竟然还感觉留不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