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这回事儿,对于爱纯来讲,就像覆水,一旦开端就难收回。她嘴角向一边勾起,伸手揪住白兰地的领子往下来,同时踮起脚尖,够上去在他脸上吧唧一口,亲完还在朵巧儿面前舔/了/舔/嘴唇,眼里透出敞亮的光,眉毛微微上扬,带着挑衅的意味说:“你敢吗?”
爱纯:“不怕,他那种冰块人,对甚么都不感兴趣,你当他是雕像就好了。”
“你看,那些人都和我一样乘着马车进县里,一下车就直奔绸缎商店和摊铺。那边那几个,除了穿戴方面和本地人有辨别外,你看他们与摊主交换仿佛有些困难,应当是口音分歧。另有路上那些,嘴角含笑,目光四周张望,神情充满了猎奇和愉悦,就差手里捧个拍照机,他们应当是第一次来这里。”发明毓裳一向落在她身上未曾移开的目光,爱纯笑容滞了滞,问:“如何了?”
两人躲在被窝里窃保私语。
爱纯和毓裳走到马车前,看着面前这辆宽广崇高的马车,爱纯冲动地手舞足蹈了会儿,这时,有人从内里撩开门帘,沉着地盯着她。
“嗯。与余老板是连襟的朵高南也做着绸缎买卖,在余家被灭门以后,朵高南便买下了这块地盘,将部分染织事情搬到了这里。”
“甚么事儿阿福?”
毓裳无法地笑了笑,“快走吧,人家都走远了。”
爱纯扶着毓裳上去,对白兰地说:“你如何也不拉人家一把?”
朵巧儿哭丧着脸,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被阿福扶起来,她捂住哭花的脸,叫着:“我要去找爹爹,呜呜呜……”然后回身泪奔。
爱纯愣了愣,俄然道:“哦,你偷听我们说话。”
毓裳被她逗得掩嘴笑起来。
她说得理所当然,听着她喊白哥哥爱纯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她抖抖身子,拉着毓裳来做挡箭牌。
“诶,这么卤莽!”爱纯愁闷地看他。
爱纯:“看他架式,貌似是的。”
“明白,你肯定这里曾经就是余锦庄?”爱纯迷惑地问。
爱纯和毓裳追出来,却见白兰地被人拦了下来,那人说:“这里是绣坊重地,你们是甚么人?修得乱闯!”
“哦,朵巧儿啊……裳儿你听过吗?哎呀,我也没听过,啊哈哈……”
“白哥哥?”爱纯瞥了瞥娇俏带媚的朵巧儿,又在白兰地身上扫来扫去,“你们甚么时候熟谙的?”
大船载着马车沿着西南边向行驶,上了陆地,从黄道门分开,马车一起奔向缈河县,爱纯醒来时撩开前面的窗帘,只见过往行人络绎不断,街道吊挂着各色绸缎,看得人目炫狼籍。
“你,你们……”朵巧儿气得不断顿脚,咬着嘴皮瞅了瞅白兰地,又瞅了瞅爱纯,举手一招杀向爱纯。
“你是说我,还是说你白哥哥啊?”
“我……”
二人解缆前想去找景峰借辆马车,景峰对他们使了使眼色,这才发明门口停了一辆看着很像白家豪侈气势的马车。
白兰地正欲开口,朵巧儿迷惑不瞒的眼神已经望向爱纯,她嘟着嘴说:“你是甚么人啊?哪家蜜斯?白哥哥过来找我,你为何还要恬不知耻地胶葛我白哥哥?”
毓裳猎奇地问:“你如何晓得他们都是外埠人?”
毓裳谦恭地笑笑:“我每天坐在堆栈里就会筹算盘。”
瞧她对毓裳明嘲暗讽,爱纯站出来,叉腰道:“我叫吕爱纯,你他……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