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菜另有种子?亏你问,客岁油菜是初级社里同一收割的,同一拿去榨油的,然后再分给社员们的,油菜本来就没分给社员们,另有种子?”周银芝一口否定了。
周银芝把灯放在楼梯下,却走到朱三兰的床底下拿麦子和菜籽。
“甚么种子,没有了。”
“嗯,这我晓得的。”
“娘,我来吧。”周银芝仓猝禁止说,“早晨黑,您上楼不便利,我去拿。”
“嗯,有是有点的。咋了?”朱三兰问。
胡为强站起来,走到厨房,没做事,先问:“娘,客岁我们家的麦子和菜籽都没有了?一点都没了?”
“你前次不是说告发有嘉奖吗?”
“呵,我跟银芝筹议,还怕别人揭露,筹办把种子保藏起来呢,你如许说,那就再交点到队上去。”
“麦子另有二十斤,菜籽就未几了,只要三四升了。”
“咋家交了多少?”
“也不全数是如许吧?各个家里多少有点地的,多少也收成了点菜籽的。再说当时也有人社员说要分点菜籽,以便做种子和本身榨油的。”胡为强刨根问底。
“我不懂,但是你懂,别人都晓得把东西巴在家里,你倒是向着个人,本身家中就困难了,别人背后里笑话俺们呢。”周银芝毫不逞强。
“咋不完了?就是没有了,剩下的前两天交了。”
“咋不藏紧了,用石头盖着的,老鼠吃不到的。”朱三兰信心实足,“我常常检察的,好好的。”
社员们有的说这话倒是真的,不管是本身种还是合作社种,都是要种子的。既然合作社将来收成的粮食是分给大师的,何不把种子交出来。
“这个……”胡映田筹办说话。
少顷,周银芝拿了一小碗麦子和一酒盅菜籽出来,递给胡为强:“就这么多了,你拿去。”
周银芝晓得这个胡为强,自发得是党员,恐怕人家说本身不主动,来逼本身交种子了。
“嘿嘿,罗支书,我家的种子都上交了的,没有了,不过我晓得谁家有种子……”
鸦雀无声。
“是呀,你家有种子吗?”罗义江觉得方春花主动上交种子了,很欢畅。
“那藏在那里?”朱三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