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心几次想找由头跟我说话都被我‘高冷’的小神采给撅的畏缩了。
至于能不能学三叔的本领,后话。
至于任心么,她乐意如何折腾也是她的事儿,我咬了咬唇,与我无关!
大奶奶就在中间看着我笑,我还傻傻的问大奶奶,为甚么我不会飞,胳膊甚么时候才会变成翅膀。
我扯了扯嘴角抽回思路,心头莫名酸涩,大奶奶指的是我要去哈市么?
德行!
即便我手腕不疼也能清楚的看到,但她真啥事儿没有!
先生的任务是甚么,不加私家恩仇的有一说一。
任心张了张嘴,眼睛还看着我,“精卫,你说……”
我自认已经和向丽媛说清楚了,没需求在死皮赖脸的求她躲避,那也不是我脾气!
向丽媛笑了一声,毫不在乎的样儿,“行啊你,祝精卫,都会看相了啊,哎,我是不是还得去找黑仙婆求个符纸破一破啊,收我多少钱,五块钱够不?”
我说个鸟!
当时只感觉是个笑话,再加上我一向搞不清印堂的位置,觉得就是额头。
“喂,你看甚么?”
“我祖师爷!”
“精卫?”
我转眼看向三叔,案桌上已经插了高香,中间还摆着一个牌位,上书‘祖师公输般之位’,不由有些迷惑上前,“三叔,公输般是谁啊?”
任心挠了挠头,手足无措的样儿,“阿谁……我一会儿也不筹算上晚自习了,筹办,和向丽媛去山上拜神,你说,我去不去啊?”
“甚么?”
我记事晚,八岁前的影象都很恍惚,但仍记得好小的时候大奶奶带我上山,当时会有小鸟落在我肩头,围着我飞,我欢乐的跟着它们跑,手臂乍着,像飞机羽翼一样……
……
我没多回声,为表虔诚,还是对牌位作揖拜了拜,祈求今晚统统都顺顺利利,让我的暗藏能平安然安。
“哦。”
我懒得理她,转眼又看了一眼任心,她面相倒是普通,无波无澜,没再详细解读,只对着向丽媛扔下一句‘你爱信不信’就走出了课堂。
他先是在柜台前面的空位上起了个坛案桌子,做法事之用,又买了一只金毛红冠的至公鸡,说是靠它把我的灵魂叫返来,每筹办好一样,这边就絮干脆叨的朝我交代,恐怕哪步差了,我真就和他阴阳两隔了。
“听起来如何像是卖大力丸的?”
“任心,有你这么上赶子的么……”
你是想我给你递个台阶还是把我之前说过的话当放屁了?
向丽媛被我盯的有些严峻,“我可没骂你啊,别找茬儿。”
“精卫,你听我说话没?今晚子时你可就跟去了,精力头足点,别出岔子。”
“你印堂发黑。”
我简明扼要,“我劝你比来少折腾,谨慎为上吧。”
“精卫,你记着啊,返来的时候,你会看到岔道,哪条路上有鸡叫,走哪条路,只要法度迈出来,就会听到你的名字,到时候,就跟着鸡叫和声音走,那些东西是很怕鸡叫的,他们不敢跟上来,你明白了么。”
我小声的嘟囔,对上三叔的眼,悄咪咪的吐舌。
“嗯,我记取了,跟着鸡叫和我的名字走……”
“不上了。”
我没回声,只闷头收着书包筹办回家。
嗯了一声,我蹲在笼子前面逗弄着那只至公鸡,不知为啥,我从小就对鸟啊,鸡啊飞禽一类的很有好感,会莫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