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澄这个状元也不比梁储差。
王岳还能说甚么啊,这就叫薅羊毛可着一只薅,迟早会把梁阁老给薅光的。
“我感谢你!我代表八辈祖宗感谢你!”
“阿谁毛部堂……方才王岳找我,说是要支用一部分江彬的罪产,给宫里当零费钱。老夫承诺了,你看户部那边,能不能尽快批复?我揣摩着,如果户部承诺了,陛下拿了钱,再跟他讲,估计就会轻易很多。”
朱厚熜说到做到,还真把王岳给武装起来了。
梁储一见王岳,脸都绿了。
梁储眨了眨老眼?很懵!这是跟阁老说话的态度吗?你也瞧不起老夫,王岳还坑我!老夫如何就这么不利?堂堂阁老,成了风箱的耗子,梁储切齿咬牙,挣扎纠结,痛苦了半晌!
说真的,他也不肯意跟新君一向抵触下去,他年纪大了,毕竟另有子孙后代,不能给他们挖坑……
“陛下,这个圣旨没颠末内阁,只能算是中旨,他们一定惊骇的。”
“阁老啊,你可害苦人了!”
王岳欣然点头,“好,只要有阁老的批文,甚么都好办了。”
以是说,不管干甚么事情,都要有第一斗金,哪怕天子也不例外。
“甚么话?”王岳不爱听了,“我大明可没有宰相,内阁大学士,谁的票拟不是票拟?难不成,他杨阁老把持了票拟,把其他大学士当作部属吗?如果如此,梁阁老,你可要申明环境,请陛下做主!”
前面的话,让梁储松了口气,可前面半句,又让他把这口气提起来了。
当看到抄家的清单以后,朱厚熜血脉里的某种东西觉醒了,他感觉本身要有所行动。孤零零进京,身边可用的人就那么几个。
梁储脑袋都大了,“王大人,老夫求你了,别再节外生枝了,江彬谋逆,那是太后和首辅一起拿下的。三法司已经给江彬科罪了,要真是掀起来,从宫里到宫外,从内阁到六部,都要遭到连累,你有新君庇护,甚么都不怕,可你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朝廷乱了吧?”
可就是这么一支王牌,竟然在武宗驾崩以后,杨廷和判定拿下江彬,然后斥逐外四家。
“陛下,等我们先弄到钱再说吧,我估计没有那么轻易!”
三万两黄金,充足把朱厚熜的眼睛晃瞎了,他必然会承诺的。
“不干甚么。”王岳笑道:“陛下方才即位,想要犒赏身边的人,可宫里也没有钱,陛下也不能直接开口从户部要。这不,就想到了江彬的产业,这都是罪产,分外的支出,临时转到宫里……直说了,咱陛下想要点零费钱,阁老,您看呢?”
朱厚熜哼了一声,“不轻易?这里有抄家的清单,他们敢不拿出来吗?”朱厚熜想了想,还真别说,人家就是敢!
梁储算是领教过王岳的本领,这小子望文生义的本领,都登峰造极了,要真是到处胡说八道,还真是个费事。
朱厚照死得太蹊跷了,不能不防着!
朱厚照招募宣府、大同、辽东、延绥,四镇兵马入京,号为外四家,颠末应州之战的查验,这些人绝对是大明目前为止,最能打的一支人马。
梁储满怀信心说着,却不堤防,毛澄的老脸都绿了!
“繁华啊,你感觉江彬部下的外四家如何?”朱厚熜满怀等候道。
“王岳,我给你圣旨一道,再给你王命旗牌,尚方宝剑,三品以下,敢不给钱,直接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