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接下来他做了个行动,把很多人都吓傻了。
王岳指了指内里,“另有两次呢!”
“甚么?”朱厚熜问道:“你有甚么要求,我都承诺!”
必然要演好“我明显很想当,却又不能当,只好被逼着勉为其难当一当”的矫情戏码,不然就是失礼。
不得不说,三是一个很有魔力的数字,品德经上就说三生万物,老百姓讲究事不过三,而最首要的即位大典,也要三辞三请。
如果再给他来点料,都能把这小子吓死!
这话太让人遐想了,莫非说,在天子的心中,只要王岳,才当得起定策功臣的称呼?
那才是最美的!
竟然是骖乘的报酬!
我的老天啊!
从安陆到都城,他坐的都是太子车驾,只要这一刻,换成了天子车驾,高的未几,有一尺七寸,这点间隔就是天子和储君的不同!
现在的梁储,也是骑虎难下。
比及承闰年景,跟天子同乘,那就成了重臣才有的殊荣。
内里马队开路,鼓乐声声。
到都城了吗?
“别承诺?”朱厚熜含混了,这是甚么奇特的要求?
人退下来,到了第三波,这一次梁储亲身出面,带领着上百位文官,再度恭请朱厚熜,看在祖宗的面子上,担当大统,大明江山不能没有君父,天下臣民都瞻仰着陛下呢!
坐马车没有坐中间的,凡是都是以左为尊,天子坐在左边,一如现在的朱厚熜,大马金刀,对劲洋洋。
朱厚熜心对劲足,终究踏着条凳,登上了马车。
很多人或许都有疑问,老天子死了,新君正式即位,这中间有个过渡时候,该如何算?究竟上,遵循明朝的端方,公布了遗诏,就已经定下了君臣名分,就是究竟上的天子,臣子们就要用服侍君父的姿式,去服侍新君。半点草率不得。
“别管了,从速让第二波人上去!”梁储咬着牙道。
王岳恐怕朱厚熜一时冲动,直接承诺,那可就成了笑柄了。
他爹是死了不到三年,他也即将即位,可题目是你爹跟你的皇位没干系啊!
“真是费事啊!”朱厚熜鼓着腮帮,气哼哼的,俄然,他又担忧了,“繁华,你说万一他们见我回绝,顺势换小我如何办?”
朱厚熜的环境固然特别,但是他在安陆接了遗诏,就是大明朝的君父了。
内里的臣子放飞思路,不竭猜测着各种高深莫测的启事,可究竟却要简朴多了。
可放在朱厚熜身上,如何咂摸,都不是内味儿。
等王岳坐下,半晌,车驾才缓缓进步。
右边也不能空着,如果是疆场上,凡是都会安排最忠勇的虎将,跟天子同乘,庇护天子的安然。
可恰好朱厚熜就选了王岳,连来由都是那么不成回绝。他们一起走了一起,到了现在,就剩下最后一段,天然要善始善终。
梁储绷着老脸,跟吃了二斤苍蝇炒蛆似的,可又能如何办呢?他真悔怨了,早晓得就不抢毛澄的角色,让他去跟朱厚熜谈,不管有没有劝进,他都不消糟心。
朱厚熜回身伸手,对着王岳一笑。
终究要进城了!
可恰好他鬼迷心窍,想要奉迎新君……这就叫利令智昏,都一把年纪了,真是忸捏啊!
面对如此“诚心”的要求,朱厚熜终究“很不甘心”地点头了。
君臣敦睦,其乐融融。
这回朱厚熜听懂了,敢情是劝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