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之下,他只能再次回到寒山道观,想从青河道长这里找马脚。
苏尘望着寒山道观充满青苔,披发着陈腐气味的青砖院墙,不由吃了一惊。
白日的寒山道观有很多信徒香客收支,烟熏环绕,非常热烈。
苏尘潜行到配房的墙角,很快便听到那配房内,模糊传来水匪丁十三和一名中年人的扳谈之声。
“道爷不消担忧。水腥草的气味罢了,常常下水,哪能不沾上点水草味。再说了,就算真有一流妙手追踪过来,也没这胆量在寒山道观撒泼。”
苏尘埋没在院外屋后的角落,听着了青河道长和丁十三的这一番对话,心头倒是震惊的翻江倒海。
比来这些年,吴郡十三县内的灾患颇多,流民四起,各县的匪患也越来越严峻,官府四周通缉水匪,严惩通匪之人。
得了承诺,水匪头子丁十三这才戴起斗笠,仓促翻墙出了道观。此次肥羊没宰成,反而丧失了十多号部下,算是倒了血霉,也只能看下次找机遇翻本。
寒山道观的信众极多,常常有姑苏城的富户贩子在出门前,会来祭拜一番,祈求出入安然。
但他不好亲身脱手,便跟水匪勾搭,一起同谋发大财。
这青河道长才是此次大河劫杀的幕后黑手,比丁十三还可爱。
丁十三欣喜,却担忧青河道长忏悔。
“通匪”但是大罪,是官府定下的杀头大罪之一,仅次于“造反、谋逆、匪寇”等罪。
厥后苏尘插手药王帮成为一名江湖弟子,更是对寒山真人在吴郡江湖上的真正影响力,有了更深的体味。
苏尘难以置信,堂堂寒山真人的首徒青河道长,竟然和水匪勾搭,操纵道观香火之便,把握香客的外出行迹动静,泄漏给水匪,让他们打劫,一起分赃银钱。
寒山道观颇大,天井深深。
“这但是道爷你亲口说的啊!”
常日寒山真人云游四方,都是青河道长代替真人,在主持寒山道观。
“哼,那是天然,我师父寒山真人乃吴郡第一高人,谁敢来我寒山道观肇事!只要没当场抓到你这个铁证,王县令来了也没用。你立即走,下次我再给你一头肥羊的动静,弥补你的丧失。”
通匪之罪,空口无凭,当然要拿到什物铁证。只要罪证确实,才气让这青河道长无从抵赖。
而观主寒山真人更是在吴郡百姓心目中,有着高贵的声望,乃世外第一高人。
在他还是很小的时候,便常听周庄的渔民大人们提起寒山道观,晓得寒山道观是一处寂静圣穆之地。
而那些南来北往的大型商货船,看似颇“肥”,常常埋没了一流妙手镖师,随船押运贵重的货色。
一旦查获通匪,必然抄斩。
这水匪头子丁十三打劫李氏富商这件事,是他供应的谍报。
这李氏富商在姑苏县城运营了多家大米铺,是很有财帛的大富户。
青河道长猛的一拍桌子,指着一副赖皮脸的丁十三,气怒的颤栗,将丁十三骂了个狗血喷头。
只是,苏尘很清楚,就算本身把这事情说出去,旁人也不信,反而会说他在诽谤青河道长,侮蔑寒山道观的名誉。
但这丁十三非常警悟,出了道观到河边,再次跳入大河里游的缓慢,往太湖方向消逝的无影无踪。
青河道长不耐烦,连连挥手,让丁十三从速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