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我是一朵飘零的花:东莞打工妹生存实录 > 第133章
过了产业区,再过三条街道,很快到了县病院,想到顿时便能够见到小英了,我不由自主地浅笑起来。小英之前特别爱笑,当初我们四个在一起时,曾相互臭美过各自的一大“最”:小英是最爱笑的,淑芬是最和顺的,曹菊是最利落的,我是最懂事的。
路上固然也有车辆颠末,但和车如流水人如流的广东比拟,要少量多。再加上路两旁的庄稼方才收割结束,四周显得空荡荡的。轻风过处,留下一股清爽的、郊野的气味,那么天然,那么洁净。我和淑芬的自行车并排行驶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有那么一刻,望着曹菊对劲不凡的脸,我真想直指她能有明天,并不是她有多无能,全仰仗一个又丑又老的男人!但我冒死咬紧嘴唇,倘若我们真的对骂起来,她一撒泼,我底子不是敌手。并且就我们两人在村里的职位而言,我的气极废弛,只能成为别人饭后的谈资,我会更加名声扫地。
淑芬满脸堆笑,唯唯喏喏,连连称是。
是啊,诚恳孝敬有甚么用呢?没有钱,谁也不会因为他诚恳而高看他一眼;没有钱,他又用甚么孝敬呢?
钱钱钱,我俄然想起妈妈来。她为了省钱,节衣缩食也不让我动那“三万元”钱。如果她晓得所谓的“三万”只是我一个美意的谎话,究竟上只要两万时,我不晓得她会如何绝望。
徐双季比我高两级,我读高二时,她是复读生,借住在我们宿舍,算是比较熟谙。也就是那年,她考上了一所医学院。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我又惊又喜,恋慕地问:“你在群众病院上班,事情稳定报酬又好,真是太幸运了。”
我象没听到普通,只顾低头冒死蹬车。直到走出好远好远,我才跳下车子,气喘吁吁的。刚才一阵猛蹬,出了一身的汗,内心这才好受了些。等了好一会儿,淑芬才追上来,把我好一通抱怨。
曹菊看到她,神采一正,立即止住笑,严厉地说:“说过多少遍了,我们厂要引进当代化办理形式,上班时候不准外人随便进入,你如何还出去?莫非你家五福不想在这里干了吗?”
我这才晓得,当初,要不是她妈妈想看第三代人,她实在是不会嫁给五福的。就是现在,她也看不上五福。但她姐姐嫁出去了,就剩她这么一个女儿,以是必须留在家里招一个半子上门。不然,今后爸爸妈妈老了,连个烧火做饭的人都没有,这个家也就完了。但入赘别人家做半子,要改姓,今后生的孩子,也要随女方家的姓,如许的半子别人是看不起的。以是,只要前提太差娶不到老婆的男人,才会给别人做上门半子。而五福家,恰是如此。
再也看不到曹菊了,我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从速跳上车,逃也似地冒死往前骑,淑芬如何也追不上我,气得在前面连声大呼:“海燕,你发疯了吗?”
她此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本领,比曹菊明目张胆的傲慢更让我寒心,我俄然觉对劲兴阑珊,所谓的儿时友情,大抵也不过如此吧。
印象中的县群众病院,占空中积虽大,房屋非常陈腐。但现在,早就旧貌换新颜了,不但有两幢高大美妙的楼房,楼房上那一行龙飞凤舞的“群众病院”几个烫金大字,非常地严肃气度,邻近的很多修建物,立即被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