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我是一朵飘零的花:东莞打工妹生存实录 > 第176章
顾斌反唇相讥:“那你也看看,村里人有那家象我们家似的,一家三口人能每天见面?”
她愈发滚滚不断了:“他们家怕我变心,婚事早就定下来了,筹算本年底结婚呢,你必然要来喝喜酒哦。曹菊说过,到时候会送我一个大大的红包呢。她男朋友真好笑,只比我妈小两岁,一到我家就喊我妈大娘,还要我弟弟喊他大哥,差点把我妈笑死了。”
快分开家的那几天,我再三叮咛妈妈:“你腿脚不便,海鸥要去县城上学,不能再象之前那样帮你了,你从速把口粮田退了,再不要下田干活了。”
我回家这么久,曹菊向来没有到过我家,现在却带着财大气粗的男朋友去了小英家,可见是看不起我的了。我内心一冷,便不想再谈曹菊,嘲笑道:“必然去的。怪不得呢,你男朋友应当对你很好吧,看你,变得又白又胖的。”
但到了李芹家,张大维并不在,这让我有些绝望。李芹很快端上来一大桌菜,顾斌仍然象前次那样热忱,不住地劝我吃这吃那。菜还和前次差未几,以鸡为主,但我再没有了前次的好胃口。想起不久前四小我在一起用饭的景象,现在却少了一个,内心很不是滋味。
李芹不说话了,只是垂怜地抚摩着东东的头。
她娇嗔地瞪了顾斌一眼,不美意义地说:“海燕,我正想和你说呢,传闻你又要出去打工了,把我也带出去好不好?”
甚么是农夫?这就是农夫,他们没有抱负,也没有抱负。他们只晓得日出而作,却不晓得日落而息。他们独一的欲望是用本身的勤奋来调换后代的幸运。他们的人生字典里没有本身,只要后代。他们也没有享用的观点。或许,在他们看来,能每天温饱的生活着,有孝敬明净的后代,是他们最大的幸运! 可我,却让我妈绝望了!
我的确是苦口婆心了:“你只看到穿得光鲜,你晓得他们在内里受的苦吗?再说,也是为了撑一下门面,讲讲场面啊。”
顾斌便笑嘻嘻地向东东表示甚么,东东奶声奶气地说:“杨阿姨你不要带我妈妈出去好不好?妈妈打工了,我就和隔壁的强强一样没妈妈疼了。强强好不幸,常常吃不上饭,脏得象个小皮猴。”
李芹不平气地说:“可每次在内里打工的人返来,一个比一个穿得光鲜呢?”
她夸耀地说:“还真被你猜准了,就是前次跟你说的阿谁,真奇特,我除了学历比他高,个子比他高外,你说我有甚么好啊?可他们一家人就是看中我了,也不嫌我家贫困。不过从现在开端,我家贫困己经成为汗青啦。”
我为莫非:“一个准生证不知要多少个20元呢。”
她摸摸脸,对劲地说:“那当然,白胖白胖,人一白就会胖,之前但是黑瘦黑瘦的呢。相由心生,现在我的处境当然和之前分歧啦。”
顾斌说:“强强爸爸妈妈都出打工了,两年没返来了呢。”
顾斌笑笑:“我也感觉挺幸运的,可李芹偏不满足,总嚷着要出去打工呢。”
越想我内心越不是滋味,我晓得这是一种叫做“妒忌”的东西在作怪,但就是禁止不了。为甚么大家都混得比我好呢?我不过才分开了三年,如何统统都变了样了呢?之前的同窗和朋友,大家有了大家的糊口轨道,而我,再也不能和他们交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