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我是一朵飘零的花:东莞打工妹生存实录 > 第18章
本来进这个厂里的人,不是刚从家里来的就是因为如许或那样的启事找不到事情的。但唯独阿香是个例外,因为她男友是操纵那三台机器的三个男孩之一。操纵那三台机器不需求技术,非常简朴。在东莞,没有甚么技术的男孩子找事情非常难,如果没有熟人,很难进得了厂。她男友在这里每月能够拿到五百多元,分开这个厂就很难找到事情了。
早晨的菜是绿豆芽,固然仍然是少油无盐的,但总归比中午那半生不熟的大菜椒要好吃些。早晨我没有把酸菜拿出来,而是遵循阿香的叮咛,我们两个各自挟了一些便快速藏了起来,这让别的人非常绝望,对我也不如中午那样热忱了。
我很欢畅地坐到她床上,她一边吃一边夸明天的饭菜不错。我真是哭笑不得,甚么不错啊,就是猪油渣炒辣椒。那些猪油渣被榨得黑黄黑黄的,底子看不到一丝油星,就这类油渣,每人碗里也不太小小的四五块。辣椒则一点都不辣,皮厚厚的,咬在嘴里没一点味道。本来这就是所谓的菜椒,并且这些菜椒约莫只是在锅里滚了一下,咬上去还“咯吱咯吱”响,那里吃得下?
好不轻易挨到中午,当放工的铃声终究响起时,我们象一群被关在笼子里的困兽般,急不成待地冲出了厂房。我因为脚疼走在前面,看到冲在前面的有几个也是和我一样腿脚不矫捷的。
阿香看到别人吃我的酸菜,一向很不欢畅,听她一说便没好气地问:“那你本身为甚么不买?”
另一个女孩接口道:“实在我们能够买菜本身腌的,又不要花多少钱,可又要买坛子甚么的,要好多钱的呢。”
女孩子们好象获得号令般,立即筷子翻飞。这时从别的房间也有女孩闻讯赶来,她们乃至号召都不打了,筷子就伸了过来。看着酸菜很快被毁灭了一半,我心疼死了。她们那筷子仿佛不是夹在酸菜上,而是夹在我心上。吃完后她们齐声夸我风雅,我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我真没想到,一顿酸菜都能够让她们这么镇静。
女孩“嘿嘿”笑了两声:“贵呗,一块八一包,谁吃得起?我又不是富婆!”
下午,我的行动略微快一些。阿香不住赞我手快,就连和我在同一桌上的其他老员工也连连称是。实在并不是我手快,而是我在连接这些小零件时,因为心机灵动,很快就在看似简朴的行动中总结出了技能。
用饭的碗和筷子都是我从家里拿来的,并不需求另买。老员工的碗和筷子也都是放在宿舍的,因为他们是放在行李内里,回到宿舍拿着碗就直奔饭堂堂,行动比我快很多。饭堂在一楼,也就是我们宿舍的楼下。饭堂并不大,我们打饭都要在内里列队。厨工穿戴肮脏的红色事情服,从一个窗口给我们打菜。然后我们就端着盛了菜的碗按各自的饭量到大桶里打饭,饭是能够随便打的。
我只好客气地说:“一起吃吧。”
她如许一说,别的女孩也随声拥戴,她们边吃边群情着各自故乡的酸菜腌制体例,个个脸上弥漫着镇静的笑容,倒也其乐融融。
我排在最后,等了好久才打到。菜只要一份,且很少。我到宿舍时,宿舍内的人己经吃起来了。我是睡上铺,下铺己坐了两个女孩子了。我正不知如何是好时,阿香俄然在另一张下铺叫我,本来她也是和我一个宿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