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我是一朵飘零的花:东莞打工妹生存实录 > 第193章
李娟秀辞职后,由我伶仃操纵那台冲压机。每天开机、操纵、关机,周而复始。固然上班能够坐在板凳上,但为了保持身材与冲压机的高度在最好的位置,腰杆老是挺得笔挺,并且姿式一成稳定。常言道,站着说话不腰疼,没有切身材验过的人是没法体味的,这个姿式真的比站着还难受。每冲完一个表壳,脚还必须分开踏板,以防误操纵破坏表壳或冲压机。
这时,费向飞又接到病院的电话,说他老婆若不及时停止二次手术,随时有性命之忧。但没有《告假单》和《外出申请单》,保安仍然不放行。费向飞连气加怕,把统统的任务都推在了组长的头上。大怒之下,竟然冲进车间,顺手操起一把螺丝刀,一刀捅进了组长的胸前!
但钱萍安抚我:“不碍事的,这是皮肤乍一打仗到冷却液过敏,等皮肤风俗了就会主动消逝的,车间很多人刚来都起过。“
那是表底工厂的一个叫费向飞的男工,因为同在这边打工的老婆抱病住院,他想请半个月假去照顾老婆,但浅显员工每年长假只要七天,并且那段时候车间正幸亏赶货,以是组长没批。没体例,他只好请隔一天请一次,如许一来,不到半个月就请了三次。开端,组长也很了解他,就批了。但第四次如果再批,就违背厂规了,以是组长果断不批。
我这才放下心来。
我顿觉惭愧难当,真是太不实在际了,非常感激李娟秀,她不但教会我操纵冲压机,还教会我如何在樱之厂安身立命。
车间很大,机器和人都排成一排一排的,密密麻麻,但不能发言,不然会被罚款。冷却液的味道极不好闻,高分贝的噪音更让人神经庞杂。更可骇的是,我脸上竟然起了红疹。我惊骇极了,觉得是象李娟秀那样得了职业病。
可惜,这么好的女孩在半个月后就分开樱之了。如果不是两个月前那场“象感冒一样的小病”,她会和大多数在外打工的女孩一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反复这类机器式的糊口,直至被榨干统统的芳华和心血。
固然只是一刀,却直插心脏,组长当场丧命。与此同时,他接到医话,他老婆因为没有及时实施二次手术,方才分开人间。费向飞当时象疯了一样冲出车间,冲出厂门,但还没走到病院,便被差人铐住塞进了警车。
固然《员工手册》的《告假轨制》上有明白规,告假必须提早一天填写《告假单》,告假三天以上的,要提早一个礼拜填写告假单。并且,一个车间不得有三人同时告假,病假也不例外。本来病假有大夫开具的病假证明就行的,但实际操纵起来,却远不是那么回事。也就是说,不是病得动不了,别胡想能获得批假。特别是赶货的时候,告假的确比登天还难。
李娟秀却浇了一瓢冷水:“只要职员才有和日本人打仗的机遇,那里论获得我们这些浅显员工和他们说话呀。”
谁知两天后,费向飞正在上班,便接到病院电话,说他老婆呈现手术迸发症,急需再次手术,但愿他顿时去病院交钱并具名。因而,费向飞只好再告假。一个月不到告假三次、旷工一次,现在还要告假,组长当然不签应。实在也不是组长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