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我是一朵飘零的花:东莞打工妹生存实录 > 第198章
刘招娣也阴阳怪气道:“三科女孩多了去了,她如何只找你不找别人呢,还是长得标致好啊。她要不是长得标致,能做上文员吗?”
邻近春节,订单比之前少了,十点摆布便能够放工。劈面床上的刘招娣常常边织毛衣边和蓝凤等人津津有味地谈着将来的归宿,打工打到甚么时候是个头儿呢?这个话题,是打工者永久谈不敷的。我们都复苏地晓得,广东四时如春、海风拂面的好日子,不成能一辈子属于我们。在永新厂的打工者如此,在亮光厂的打工者如此,在金秋厂的打工者如此,在樱之厂的打工者亦是如此。
他立即涨红了脸,中间便有人逗他:“他那里肯叫,他是想泡你呢,叫了姐姐就不能泡了,是吧,小志?”小志的脸就更红了。
她笑眯眯地说:“当然不是。公司每年都要停止春节联欢晚会,本年恰好是20周年记念日,非常正式。还特别规定每个部分都要出两个节目,我们部分现在只要一个,你能不能也出一个?”
我特别恋慕那些班长、组长、科长及各种百般不需求坐在冲压机旁的人们。他们能够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纸和笔,整天面对电脑,就如我在金秋厂做经理助理时那样,多么舒畅而幸运啊。
蓝凤斜了我一眼,嘲笑道:“再标致没人喜好也是徒然!厂里比她标致的人多得是,还不是还是在车间做操纵员!”
她和蓝凤干系较好,我一住出去就和蓝凤反目,以是她也从不正眼看我。现在俄然找我说话,我立即警悟起来,但自以为姜萌找我没甚么见不得人的,便踌躇道:“她要我在公司停止的春节晚会上出一个跳舞节目。”
不要说我只跳过一次舞,就是真的受过专业练习,现在我哪有表情去跳甚么舞呢?再说了,出那种风头也分歧适我的脾气。我现在更在乎的是我的处境、前程以及如何找到该死的齐怀义。但说出去的话就象泼出去的水,想收回就难了。一整天我都悔怨万分,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机遇向姜萌解释。
我环顾四周道:“为甚么找我?车间好多女孩子呢?”
看投影和请用饭一样,都是男孩钟情女孩的体例。比我小八岁的他,在我眼里还是个孩子呢。以是每次我都一笑置之:“小志,叫姐姐。”
24岁,那里还玩得起豪情游戏?在故乡即便不嫁人,也应当有议论婚嫁的男友了。在樱之厂更算大龄,我来见工那天便晓得。如许的春秋,倘若再没有机遇窜改运气,就只能一辈子在社会的最底层挣扎。
以是,我讷讷道:“是不是,我又被罚款了?”
固然我对这个话题也非常感兴趣,但晓得别人对我有成见,以是我从不插手她们的会商,清算伏贴便坐在床上写日记。没想到今晚,刘招娣俄然似笑非笑地问:“杨海燕,早上姜萌找你有甚么事?”
她立即眉开眼笑道:“太好了,这个跳舞节目你出定了。”
姜萌却道:“不是叫你唱歌,三科唱歌好听的人大把,有的嗓子比歌星还好,这没甚么希奇。每年春晚田中先生都要列席,并由各部分经理级以上职员构成的评委团对统统节目停止打分。三科分数年年倒数,很没面子。庄科长说了,本年必然要争夺拿到名次。以是想叫你出一个跳舞节目呢。”
她打趣道:“三科很多帅哥都说你身材很好,连走路都象跳舞,必定受过专业的跳舞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