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我是一朵飘零的花:东莞打工妹生存实录 > 第203章
回厂的路上,我走在汤燕英和岳震之间,汤燕英仿佛有些醉酒,一向在絮干脆叨地诉说着她和她老公之间的事情。
想到他刚才的话,我决然回绝:“不好。”
两年不见,他的声音沧桑了很多,想开初中校园里阿谁清秀爱笑的少年,我忍不住伤感,哽咽道:“不好,一点都不好,你呢?”
她懊丧地说:“不好,从小在家留给她爷爷奶奶带,娇惯得不成模样,不听话,好骂人。在他爷爷奶奶的教唆下,一向以为阿谁biaozi是他亲妈呢。”她称阿谁江西女孩为“biaozi”。
岳震身材中等,不胖不瘦,既不漂亮也不丑恶,是一个浅显得不能再浅显的人。套用一句俗话,如果把他扔进人堆里,绝对找不到。如许的男孩子,应当不是玩豪情游戏的人。颠末连续几次的挫败,我早己落空了爱与被爱的才气。只要能有人娶我,我就心对劲足了。如果岳震追我,或许我能够考虑和他相处。
他苦笑道:“早就心寒了,找他们,有钱才行,跟海内当局没甚么两样。就说返国此次吧,凡拿中国护照的都站在一边,本国人根基免检,也不消抽血化验。但中国人则挨个查抄,每人抽一针管子血,还要交80块群众币停止所谓的艾滋病检测,10分钟就有成果了,让人不得不思疑成果是否是实在的。”
可我方才进入梦境,又被人唤醒,说有电话找。我觉得又是岳震叫我去吃饺子,内心真是烦透了。可电话一向在响,又不能不接,只好趿拉着鞋出去,抓过话筒,没好气地说:“哪位?”
我惊奇地“哦”了一声,没想到一个有脸说如许话的男人竟然还如此理直气壮,立即象吃了一只绿头苍蝇似的恶心。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人唤醒,说内里有帅哥找。翻开床头的电子钟一看,还不到12:00呢。我很不欢畅地穿上衣服,迷含混糊到门口一看,竟然是岳震。我惊奇地问:“你找我有事吗?”
陈刚好脾气地笑笑:“我是陈刚,你还好吗?”
她只好把孩子留在家里,带着老公一起出来了,在老乡的帮忙下,两人同时进了一家电子厂。她老公固然半辈子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但边幅不俗,能说会道,很快就由一名普工升为组长。与此同时,她在车间因为打仗连本身都叫不着名字的有毒气体,头发大把大把脱落,固然及时辞职了,还是变成了现在这类半秃不秃的模样,并且面色暗淡,皮肤粗糙。
固然除夕夜能够晚归,但12:00后熄灯是不能变动的。以是我摸黑进了宿舍,轻手重脚冲了凉,刚躺上床便立即沉甜睡去。可贵能够好好睡一个懒觉,不消担忧明天上班早退。自从进“樱之”厂后,早晨不加班对我来讲都是期望,想歇息一天的确比登天还难!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哽咽起来。实在她所经历的,也恰是很多打工妹的缩影,只是但愿如许的悲剧不要在我的身上重演。
安康和标致离远去了,她老公便也开端嫌弃起她来。开端还偷偷摸摸的,很快生长到和一个只要18岁的江西女孩租房同居,并对峙要求仳离。固然婚终究是离了,但在和江西女孩长达6年的拔河比赛中,汤燕英心力蕉萃,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