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我是一朵飘零的花:东莞打工妹生存实录 > 第26章
李连平几次在我这里讨了个无趣后,也看出了我对他的冷酷。有一个夜班,他竟然在吃夜宵前奥秘地走到我身边,然后偷偷摸摸把三张夜宵票放在我桌子上,对劲地说:“这些都是你的了。”
因为做统计员,我和张培便熟谙起来。做为组长,张培是很安逸的,他喜讽刺我:“你又能够摸鱼啦。”
当从文秀手中接过纸、笔、直尺、计算机时,我真是百感交集。这些东西一度曾分开了我,现在又回到我手里,我必然不要他们再从我手里溜走。但我的两只手,能永久握住这些东西吗?
厂里非常之8、九是女孩子,此中尤以出产部和注塑部居多。但出产部的女孩子大多数是紧挨着坐在一条拉上,就连上厕所也要申请离岗证。离岗证每条拉只要两个,也就是说一条拉最多不得两小我同时离岗,且明白规定上班时候上厕所不得超越五分钟。以是要想和流水线上的女孩子说悄悄话操纵难度太大,几近是不成能的。但我们注塑部就分歧,普通一两个女孩子守在注塑机旁,以是夜班巡罗的保安最喜好往我们注塑部跑了。
我早晓得马课长能做到明天这个课长的位子,只是凭他八九年的注塑机经历,究竟上,他连初中都没有上完。此时,面对整齐摆放着镜片的这张白纸,马课长明显有些束手无策了。他尝试了几张体例都不可,便开端咨询向丽的定见。
普通来讲,上夜班氛围严厉一点,因为上到老板、课长,下到人事、考核及保安,他们个个眼睛睁得老迈,不断在厂区转来转去监督着我们一言一行,动辄罚款。但夜班就分歧啦,即便不时有保安出去转一转也是逛逛情势,我们几近处于无人管束状况。只要不过份,张培也并不禁止的。因为毕竟,夜班太难挨了。
我胸有成竹拿过中间一个盛装镜片的纸盒,纸盒比16开白纸略大一些。我先是将纸盒平放在那张16开的白纸边,然后用手重移那张白纸,很顺利地便将那张白纸拖进纸盒内了。这是物理学上最简朴的位移,我奇特大学毕业的向丽竟然会想不到?当看到白纸上的镜片端端方正在躺在鞋盒里,我看到马课长浅笑着冲我点点头。
如此,从某种程度上说,我也是和她们站在一个起跑线上的,不是吗?
第一次他如许说的时候,我傻傻地问:“车间里哪有鱼摸啊?”
向丽更加地笨手笨脚,此中有一次还将摆放在白纸上的镜片差点弄乱了位置。马课长不满地“哼”了一声,挥手让她退到一边。但他本身,仍然是束手无策的。当他尝试着将目光移向我的时候,我晓得机遇来了。
只是我没想到统统会来得那么快,第二天早训时,马课长便在发言时宣布,今后由我做B班的统计员。听了这话,统统的人都齐刷刷地将目光望向我。我也感到很俄然,一时候手足无措起来。
正在我如许想着的时候,马课长出去了,他要把我方才捡出的一组镜片拿给卖力出产的老总过目。那组镜片我己按他的叮咛放在一张16开大的白纸上了,现在的题目是,如何才气原封不动地将这张16开的白纸拿到老总面前?
我时候记取本身来东莞的目标,以是并不太喜好说话,不管是和张培、车间技术员还是保安,我老是规矩而有分寸地和他们打仗。时候久了,他们也不太爱理睬我。但恰好李连平一见到我就亲热地打着号召,仿佛我是他几世的嫡亲似的。固然丽娟一再说我们和李连平是邻县的老乡,但想起那次他对金三玲的态度,我对他没有一丝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