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我是一朵飘零的花:东莞打工妹生存实录 > 第31章
开端的时候,李连平和陈刚还偶尔慨叹几句打工的辛苦,跟着体内的酒精越来越多,李连平仿佛管不住本身的嘴巴了,边喝边向我们大吐苦水。本来他在军队里是武警,年年都是优良兵士,但没有效,升官必须上面有人或本身有钱。他地点营的营长就是花150万元当上的,当然,这些钱当上营长后都是能够赚返来的。
他上面既没人本身也没钱,只好退伍。退伍后实在能够当差人局的,他一个当差人的战友,就是花了20万元当上的,一年就赚返来了,现在还买了三栋屋子。但他没钱,退伍后只好来东莞打工。心高气傲的他当然不成能去流水线上挣那份辛苦钱,对他来讲,除了做保安仿佛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房间固然低矮,但比我们刚来时住的那间要大一些。房间有一张床,我一眼看到床上有两个枕头,此中一个被子是丽娟从家里带来的。床劈面的角落用石灰拦了一个低洼的洗水池,上方悬着一个水笼头。丽娟小声奉告我,阿谁洗水池白日能够洗菜,夜里能够小便。
我苦笑一声,晓得解释也无用。或许对于热恋中的人来讲,他们看每一对男女都觉得别人是和他们一样热恋吧。年夜饭很快做好了,闻着满桌的腊味,我垂涎欲滴。李连平还去买了啤酒,和陈刚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来。
他到东莞己经四年了,这四年里,有三年时候他是在亮光厂度过的。原觉得做得久了能够混个保安队长铛铛,可两次保安队长更替都没有轮到他的头上,这让他非常愁闷。他还说,他前段时候几经周折找到一名姓廖的战友,老廖比他早来东莞一年,因为有干系,一来东莞就进了治安队,现在己经买了两套屋子了,一套在深圳一套在东莞。
听了这话,一向笑眯眯的陈刚神采一冷,愠怒道:“李连平,你给嘴巴上把锁!丽娟和海燕毫不是那种人!”
丽娟娇嗔道:“心疼别人老公,真不知羞。”边说边“吃吃”地笑起来。
说到这里,他还随口念了一段顺口溜:“比陆地宽广的是天空,比天空宽广的是心灵;比小偷猖獗的是城管,比城管猖獗的是治安。”
我用心学着她的模样:“嗯,我也美意疼现在的他呢。”
他们两人喝酒,我和丽娟则一边谈天一边吃菜。菜非常丰厚,除了四盘辣味另有一个鸡肉火锅,火锅边上是一碟碟配菜。我大口大口地吃着,恨不得把这几天缺失的营养都补返来。
这让我有些吃惊,我原觉得钱权买卖的败北长为只是处所上有,没想到军队和差人中也有。没想到我刚一说出口,李连平就笑我太天真了。
洗水池左手是门,右手边摆放一个用饭的桌子,另有一小罐煤气,一个放煤气灶的木板,木板上放着油盐酱醋,木板下是几个塑料袋,塑料袋收回腊肉的芳香,丽娟说那是陈刚家寄来的。
我听后,真是不寒而栗,从速摸了摸口袋里的暂住证,发明硬硬的还在,这才放下心来。厥后,如许的场景又看到几次,便也见怪不怪了。
我恋慕极了,陈刚不美意义地说:“她最喜好吃桔子,还不喜好吃桔瓣上的筋,明天吃到鼻子流血,明天还让我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