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我是一朵飘零的花:东莞打工妹生存实录 > 第36章
他的话引来我的同事们一阵哄堂大笑,我晓得如果查出来病便没有安康证,没有安康证便要被辞退的。当时候的我觉得辞退是一件很耻辱的事,以是从速赔着笑容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查了。”
以是她每次返来,宿舍里的人便笑她:“是不是又去玫瑰投影场看投影了?”许娟老是笑而不答。
阿谁大夫惊奇地抬开端,他扶了扶眼镜,冷冷地调侃道:“你要体检吗?好,查出病来可别怪病院!”边说边站起家来要给我透视。
上夜班的时候,吃晚餐时石辉也会来宿舍坐坐,不过他们最多是拉拉手,一副难分难舍的模样。连我这个从没谈过爱情的人都看得出,两人眼中溢满了浓情密意。可许娟说他们要存钱回家建屋子,以是舍不复拿钱出来租屋子。
许娟恨声道:“就是被人抢的!前几天想和老公再去照一次结婚照,就戴了耳环,没想到走到半路就被人骑摩托车扯去了,当时我老公还在我身边呢。一副耳环三百多呢,我要加多少个班啊。”
她哭丧着脸说:“大姐,你看清楚了,有如许打耳眼的吗?”
安康证在统统大夫都签过字时还是被收了归去,传闻验血时候要长一些,统统的休检成果下午厂里会派人来取的。我真担忧本身的血里会有乙肝病毒。如果有的话不但要被厂里辞退,“金秋”厂也是进不去的,因为“金秋”厂统统员工在进厂之前都要先体检。
想想真是对乙肝病毒照顾者的不公允。我们这些流水线上的打工仔、打工妹,大多是从乡村出来的,很多人更是来自贫苦山区。之前的卫生前提不答应,记得小时候,大夫到黉舍给我们打防备针向来不消毒的,一个针头扎完这个同窗又扎阿谁同窗,不感染才怪?
罗小花瞟了一眼就笑起来:“你这是被人你扯了耳环吧,我有一个老乡客岁被人扯了耳环就是你这模样的。”
我好半天赋明白她的意义,真是痴钝得能够!
吴少芬走了,也带走了她的随身听和磁带,我再也听不到谭咏麟的那首《水中花》了。
许娟之前在SJ镇的一个五金厂做事,她说阿谁五金厂和地点的产业区又脏又乱,房屋陈旧得不成模样,跟亮光厂的确没法比,治安更是糟糕得要命。说到这里,她指着本身的耳朵给我们看。她的耳朵白白嫩嫩的,非常标致,只是两个耳垂上面顺着耳眼的处所别离有一个小缺口,小缺口是新奇的伤痕,还没有长死。
体检成果下来后,厂方又构造我们这些没有照顾乙肝病毒的人去打了疫苗。疫苗要间断地打三次才气见效,每次23元,疫苗费和体检费一样,从大家的人为中扣除。
阿谁大夫冷哼了一声,看都不再看我一眼,缓慢地在我的安康证上写下“普通”两个字,我看到这两个字,才放心肠舒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厂方开端多量量招工,一时员工人数急增。对这125人,厂方于开端是劝退,接着就是限定一周内离厂,最后是辞退统统残剩职员!真不明白,为甚么非照顾者都打了疫苗还要辞退那些照顾者?
我暗里问罗小花:“甚么是玫瑰投影场啊?”
不愧是打过几年工的,许娟真是个能刻苦的人。在我为加班加点抱怨时,许娟却道:“我们赚的是加班费,加班多拿的钱才气多呢,我恨不得一天加16个小时班呢。”人和人真是分歧,加这么多班我们很多人都是满脸菜色的,她还是那么白白胖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