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我是一朵飘零的花:东莞打工妹生存实录 > 第8章
陈刚倦怠地说:“上班时候不能复机的,在这边卖猪仔有甚么奇特的?快走吧,再迟误时候,我加班就要早退了。”
陈刚边走边说,从“金秋”到出租房要走十几分钟的路,他惊骇早退,走得很急。丽娟固然没有生机,倒是一副很不欢畅的模样,不满地说:“你出来三年了,我就见你一次。明天我这么远从家里来找你,你连一天假都不能请吗?”
陈刚决然回绝:“不可,现在赶货,告假必然不会批准的。如果旷工,不但要被扣一百块钱,这个月的奖金也没了。你和海燕刚来,今后用钱的处所还多得是呢。”
我现在的设法很简朴,有如许一间又低又矮的斗室子给我落脚就充足了。我和丽娟关起门来,把明天所碰到的各种委曲和欺侮都关在内里。不知为何,我现在好怕见到内里的人,我感受每一小我都有能够对我停止伤害。但是当陈刚终究领我们进一间出租屋时,我和丽娟顿时傻了眼。
陈刚先容说,那对年青男女之前都是他一个厂的同事,女的叫阿玲,现在别的厂上班,阿谁男的方才被工厂辞退,正在找事情。阿玲佳耦倒还热忱,聘请我们跟他们一起用饭。饭当然吃不成的,两个碟中的菜不剩几根了,盛饭的铝锅也见了底。
阿谁保安望了我们大包小包的行李,无法地说:“金秋近万人,我不是每小我都熟谙的啊?你们再等等吧,他能够在用饭呢。”
下铺则坐着一对年青男女,明显是伉俪,他们一人手里端着一碗饭,正就着面前小桌子上的一盘青菜、一盘酸豆角有滋有味地吃着。
听了这话,丽娟张了张嘴还想辩驳,陈刚俄然严厉地问:“对了,你们来时的火车票还在吗?”
丽娟迷惑地叫一声:“陈刚?”
陈刚正要答复她,俄然看了看表,一下子跳起来,对正在清算碗筷的阿玲说:“不可了,我要早退了。阿玲,我两个同窗刚来,对这里不熟谙,你多帮一下她们,奉告他们洗沐房在那里?如何打水?我先归去了,今晚要上彻夜,明天下班我再过来。”说完,不睬会丽娟的白眼,拔腿就往外走。
“金秋”厂很轻易就找到了,厂房很大,也很标致,内里另有大大的草坪和标致的花圃,和我们路上见到的工厂底子不是一个层次的。想到我们今后会在这个厂里上班,我和丽娟对视一下,高兴地笑了。
丽娟没好气地说:“谁奇怪他的破鸡蛋!”
丽娟愠怒地说:“为甚么上午打你科机你不回电话?害得我们被卖了猪仔。”
丽娟便不言语了,低着头跟在陈刚身后。实在我是恋慕她的,她的行李早被陈刚背在肩上了,现在她的全数心机都放在陈刚身上,无瑕理睬我。可我背上背着一床被子,双手还提着行李,浑身酸痛,双脚都快迈不开了。
丽娟不欢畅地噘起嘴,嘟囔着:“这两张火车票比命还首要吗?”
去出租房的路比刚才的路况还差,再加上七拐八拐的,很不好走。陈刚先容说,这里的本地住户很少,本地人大多住在别处,那边的屋子又新又标致。这些老屋子几近都是租给外埠人的,他们每月按期过来收房钱。现在恰是晚餐时候,因为天热,很多房间都是开着门。从门外望去,屋子里大多坐满了人,有很多人端着饭碗到门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