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一声“去”,便见符箓脱手,忽地变成丈长大板,其上充满尺长铁钉。
听得萧烨华命在朝夕,宋大冶此来是替他找徜雨火拯救,胡天挑起眉毛。
胡天建议狠,直将这些天练就的直觉与杀意阐扬到极致,尽管取有效的招式使,真是剑走偏锋,招式刁钻又古怪,杀到欢畅还颠个勺儿。
胡天飞起一脚,直把宋大冶踹出数丈远,痛骂:“滚你妈个白眼儿狼!”
胡天跑上前来,冲归彦竖起大拇指:“短长!”
钟离湛微微皱眉。
胡天喜道:“师兄来得方才好,这玩意儿要如何措置?”
胡天惊诧,见钟离湛发了脾气才知方才的符箓有多险恶。他下认识摸了摸怀里的归彦,归彦咬了胡天手指不放。
归彦闭着眼睛,趴在胡天手上,肚子起伏。
它五个见袋口翻开,立即松开相互,并列一排坐下,仰开端来看胡天。
钟离湛再将火种倒入右手,表示世人扶住萧烨华。钟离湛蓦地起手,直取萧烨华眉心。
钟离湛点头。
黄争孝道:“萧师弟是木、土、金三灵根。”
钟离湛:“如此便是了。火虽生土,但木生火,火克金。又兼当时他归入体内的冥狱火不止一个。现下一个徜雨火种倒是不敷,只能将火毒肃除三分。只算解了一时危急。”
钟离湛说完,倒是拿起敞口瓶,拔了瓶口塞。钟离湛闭目,展开,摊开右手,右手一层精密水汽浮起。
胡天也不瞒着钟离湛,便也将兔子跑来追火种吃的事讲了。
归彦对劲洋洋,昂起脑袋,突然神采一变,倏忽脊骨收缩,四肢紧跟着变小,顷刻便是变回小小一只,掉在了地上。
师妹含泪。
黄争孝此时背起萧烨华,对胡天道:“师弟对着灵兔真是客气。”
萧烨华此时倒是火毒太深,等不及再回宗门救治了。
红兔子点头,蹦着回身,竖起耳朵。
三十六计,走为上。胡天拔腿就跑。
接着归彦后蹄一蹬将胡天踹翻,本身借力向前跃起,至半空突然一声吼:“嗷!”
胡天吓一跳,跑上去。归彦四肢摊开,脸着地趴在地上。胡天赶快捡起它来,卷了袖子给它擦洁净。
钟离湛皱起眉毛:“如此鲁莽!”
水池里宋大冶倒是又急又怒又悔又恨,他蓦地从水中蹦起来,手中一张符箓:“姓胡的,休走,看我的锥心刺!”
胡天只是笑。
那锥心刺倒是个赖皮膏药,竟只跟着胡天,直要把他钉死才算数。
钟离湛叫了一声:“师弟?”
过了百招,宋大冶竟是抵挡不住节节败退,真成了胡天部下的一盘菜。他一会儿是个脱骨扒鸡,一会儿又成挂炉烤鸭,一会儿好像罐儿鹌鹑,直把满汉全席各色外型都摆遍,最后“啪叽”一下摔进水池,便是清汤下挂面。
“那我跟着你们一起。”宋大冶不知何时摆脱了封印他嘴的神通,甚是义气喊嚷。
钟离湛上前去:“如何还在此处盘桓?”
钟离湛却点头:“徜雨火本就是胡师弟捉的,又不是我的。他给你们是仁义,不给也是本分,我有何来由去号令他?”
钟离湛好脾气解释:“胡师弟有灵兔可有去寻火种,现下只要冒险一试。若能再寻得一二火种,为萧师弟解了几分毒,届时,我再带萧师弟归去。”
钟离湛凝眉,手起一诀打畴昔,便是将宋大冶的嘴给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