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一阵风吹过,火种还会再挪动。
此时萧烨华脸上青筋又起。钟离湛拿起方捕获的徜雨火,迅猛归入萧烨华体内。
“是徜雨火。师弟的灵兔公然不凡。”钟离湛抬高声音去问黄争孝,“萧师弟如何?”
胡天不由转头望。
“它们也是,捉得火种便要便可归入体内。不然也会被火燎伤。”
钟离湛也惊奇:“胡师弟方才是用铜勺捉得火种?”
黄争孝冷哼,胡天只当听不到,伸手去戳归彦:“小祖宗,你气完了没有?”
接着钟离湛表示向前,三人同时举步走向火种。
胡天去看,那是一片荒草丛,此中各种杂草足有半人高。不知怎地,草具枯萎。
四下看了看,并无别人。钟离湛萧烨华不知何时和他滚散了。
归彦在衣服里挠开胡天的手指。
胡天靠在地洞岩壁上,伸手摸归彦,却发明它趴着不动了。
便是天翻地覆好一阵转动,恍忽落入了一条曲折隧道,还不时撞在岔道上变个方向。
胡天看着那处洞穴,又看看红兔子,拍了拍兔子脑袋。
“师弟莫看!他已是死了!萧师弟再不救才是迟了!”钟离湛面不改色,尽管拉着胡天回到萧烨华处。
红兔子此时倒是冲着西方荒草丛呲起牙。
胡天上前:“萧兄?”
下一刻,萧烨华俄然暴起,抱住钟离湛直往火种窟冲去。钟离湛一时不察,便被萧烨华抱住,直直滚下了火种窟。
“卧槽。”胡天不由上前一步。
胡天去看红兔子。
钟离湛道:“黄师弟应知,如果走脱了这撮火种,萧师弟性命不保。莫说宗门惩罚,便是年关典祭,师弟也是去不了了。”
胡天立即止步,提起红兔子,问钟离湛:“师兄,这是如何回事儿?”
胡天极力跑了好一程,终见钟离湛停在火线。红兔子在钟离湛脚边站着,转头看向胡天。
胡天放低身形,快步而去。
钟离湛伸手拉住:“师弟莫去,已是救不得了!”
胡天转头,却见火种窟中,俄然一颗珠枪弹出来。那珠红色,碗口大,冲到半空一闪却消逝。
“师兄说得有理。”黄争孝咬牙,取了个方向便去了。
胡天戳了戳归彦的脸,唤它:“小祖宗?归彦?归彦?”
“蠢物!”钟离湛蓦地跃起,要去援手。近前却又快速回身翻回。
胡天正待钟离湛发令,却见黄争孝忽地自行向前一步。
倒是黄争孝虽也是谨慎翼翼,但又不时转解缆体。那撮火便会随之微动,离他远上一两分。
说时迟当时快,胡天伸手救之不及,抓着钟离湛衣角,跟着掉了下去。
钟离湛笑说:“我将火种……”
胡天赶快跟上。
“师弟看我手势行事,极力便可。如果火种近前,尽管脱手。如果不成了,便往我这边送。”钟离湛又转头叮嘱胡天,“万不要往草丛里走,万一燎烧起来,也是费事。”
“捉火种啊。”
胡天赶上去,兔子扑畴昔便扒拉他衣袍。胡天提起兔子。红兔子站在胡天手上,对他又蹦又跳,半立着,用前爪指了指西方点头晃脑。
四周气流忽变,火种直向钟离湛处冲去。钟离湛眉头一皱,忙举起手中紫笛,顿时他面前便是一道水网凝成。
“师弟灵兔几番警示的,便是那火种窟,又称火冢!”
黄争孝惨叫不断,从洞穴里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