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爸爸一米八高的个头,又是从戎的,一身的腱子肉,那里是她这个不过一米五出头的小老太太能拉得动的。
爸爸转过身,不再看奶奶。
“我只要一句话,月月她是我女人,谁如果难堪她,那就是难堪我,我既然是她的爸爸,我就绝对不会让她受任何人的气。”
奶奶眼睛一瞪:“白文博,你这话是甚么意义?你这是在威胁我?”
没有涓滴的害怕和游移,爸爸说:“我没有甚么不敢说的,既然你不对劲我这个儿子,也不对劲我老婆,还不对劲我女人,那今后你就当没有生过我这个儿子,如许你好、我好、大师都好。”
恰在这时,远处传来国梁叔叔欣喜的声音。
爸爸低头瞧了她一眼,声音非常安静:“行,我听你的,今后我就不再是你儿子。”
说着,国梁叔叔往我们客堂里瞅了一眼,谨慎翼翼地超出地上的奶奶走上前来。
“归正我明天就把话撂在这里了,只要我还没死,任何人都不能欺负我女人,就算是你跟爸也不可!”
那架式,像是恨不得在爸爸的脑门上戳出一个洞来。
“我跟你讲,你不要忘了你是谁生的,又是谁把你养这么大的。”
“等哪天有空了,你带上国柱一起来我家聚聚,到时我们三个一起喝几杯。”
爸爸看出她的企图,几个大跨步就超出了她。
我捂着脸看得目瞪口呆。
“哎哟喂!我这到底是做了甚么孽,竟然摊上这么一个不孝子,有了媳妇今后就忘了我这个亲妈。”
“白文博,我号令你从速给我让开!”奶奶气得神采发黑。
不但被我外公用戒尺打过手心,还被我外公用脚踹过屁股。
“你如勇敢忘恩负义,对我和你爸不孝敬,我就告到你们军队上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来,从速把毛巾敷在脸上。”
“白文博,我再说一遍,你从速给我让开!”
国梁叔叔说,他当时候是做梦都想不到,爸爸有一天竟然会变成我外公的半子,且翁婿俩相处得还不错。
这是看到有人来了,以是想演苦情戏吗?
属于走到那里,屁股前面都跟着一群小主子的年老迈,威风得不得了。
大抵是认识到光打雷不下雨没甚么压服力,看起来太假,她那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哗啦哗啦的往外涌。
奶奶拉扯了半天,额头上都冒出汗了,也没能将爸爸拉动分毫。
“行啊,我归去后就跟我哥说。既然你们忙,那我明天就先归去了,到时候再聚。”
“我……!你……!”奶奶伸手指着爸爸,手指一颤一颤的,半天也没有说出个下文来。
从厨房打来冷水的妈妈,将毛巾浸湿绞得半干后,覆在我被打肿的那半张脸上。
“白文博,你翅膀长硬了是不是?”
“好哇,我看你真的是翅膀长硬了,都学会威胁你妈了。”
爸爸跟国柱伯伯和国梁叔叔固然是两个村的人,但他们小时候是在同一所小学上的学,也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