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头的几个金兵,竟然往路边一歪,装死。
成果身边的几个兄弟逃窜了他才晓得,京华门告破,相州铁骑在城内大肆搏斗,降将耶律马五被一枪挑落,天佑军不堪一战,全都逃窜了,这特么……
岳诚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抛弃马槊上的血污,平举马槊,骑马朝着天佑军冲锋,前面的两千相州铁骑立即跟上,固然人数未几,但在城内已经挤满了街道,显得阵容惊人。
念及此处,耶律马五鼓足了勇气喝道:“少废话,要战就战,你们戋戋几千马队,到了城里巷战,不必然是我们的敌手!”
大宋皇宫是历朝历代内里比较小的,上京地区宽广,宫室面积广漠,过了午门,有一条狭长的甬道,宫内的禁军在此扼守,约莫五六百人,看到黑甲马队闪电奔袭,个个如同凶神恶煞,先就怕了三分,这时岳诚高山一声大吼:“挡我者死!”
但是还是来迟了一步,耶律马五已经整合天佑军,提早赶到此地,扼守皇宫大门,岳诚此时已经杀红了眼,用猩红的马槊指着耶律马五,冷冷道:“识相的速速退开,你一个辽国降将,犯不着为他们受死!”
铁与血的疆场上,容不下妇人之仁,他如果稍有游移,皇宫就会变成另一个堡垒,到时候他就不得不再用一次百姓开道的招数,那还不如速战持久。
相州铁骑在岳诚的带领下,在这条路上横冲直撞,为了尽快赶到皇宫,不管男女老幼,但凡是挡路的,一概砍死!
话音未落,人已经逃散了大半,两万天佑军就像纸糊的一样,禁不起岳诚的一次冲锋。
“那该如何办?”
支出这么惨痛的代价,却没有守住上京,完颜娄室的心在滴血,对岳诚的恨意的确如同滚滚江水连绵不断,可他们没工夫谩骂岳诚,城内杀声震天,站在城头观瞧,一支黑甲马队从京华门突入,在开阔的金平大道上奔驰,沿途碰到的人,格杀勿论,城内已经血流满地,百姓正在惶恐失措的奔逃。
“找死!”
这是被吼晕了吗?
霹雷一声,黑烟满盈,城门炸出个缺口,他撞开城门碎片,领兵直入皇宫。
两边主将在皇宫上面对战,间隔差未几一百步,均是骑着战马,以极快的速率对冲,身后的马队人数也差未几,都是一千多两千,看上去气力相称。
如果没有耶律马五,还不晓得要乱成甚么样,完颜娄室在战略上完整输给了岳诚。
另一嫔妃哼道:“问他做甚么,他眼里哪有陛下,不过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依我看,我们也跑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去五国城筹集兵马,再杀返来。”
如何如此?
“那就祷告粘罕将军能够及时赶返来吧。”
“国相莫要发楞了,看顾好上面的四千相州铁骑,我带兵下去应敌。”
等他们来到金国皇宫的门口,包含他在内的黑甲马队,差未几已经染成了红色。
好家伙。
完颜晟坐在后宫的龙塌上,额头直冒盗汗,身边十几个嫔妃簇拥着他,均是秀眉舒展,有的嫔妃忍不住问道:“陛下,战况如何了,要不要派人去问问完颜娄室?”
“五国城偏僻酷寒,哪有甚么兵马?”
再看直通京华门的金平大道,上京仿照开封府的格式修建,四平八稳,四通八达,门路打算的整整齐齐,这条路用夯土压抑而成,宽度能够包容八辆马车并行,此时却不是甚么功德,如此宽广的门路,恰好便利了马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