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郑开阳来之前,便猜到郑清霞是天葵俄然到了。
“愿听郡主教诲。”
“不然呢?”
“是!霍青为何俄然想做买卖,又为何要暗中向我们通风报信?便是因为顾忌梁王,且他手中有人但无钱,难以成事。我们梅州若能暗中为他筹措银两发难,他必风生水起。届时,他与梁王一山不容二虎,必会打得个死去活来。我们幕后渔翁得利...”
殷老三听后,面前一亮,“郡主此计甚妙!霍青胆敢占有凤阳县城,与冀州卫对峙,便申明此子有鸿鹄之志,岂会甘心屈居人下?操纵他拖住梁王,我们乘机行事,此为绝妙。那好,部属立即筹办密信,告诉公爷共同我们行事。”
梅州之军政,郑清霞皆有猎及,不让须眉。
大女郑如媚嫁予灵州大将为正妻,伉俪情深,运筹帷幄,也算是一方小军阀。
梅州将来的关头,实在是在郑家两个女儿身上。
郑开阳还不成气候的话,就把梅州大权交给他的两个姐姐,郑开阳则顶着个“公爷”的名头,俗务不睬,风风景光平生也就罢了。
半晌后。
“说得很对!以是梁王这才会那么在乎龙虎山的庞大矿脉,他哑忍多时,不敢大肆出兵扫平凤阳的流匪,而是借以本地昏庸的县衙来剿匪,便是惊骇动静泄漏,引来各方的禁止、觊觎。”
“二郡主...有何叮咛?”
殷老三正色道:“郡主筹算如何做?”
郑清霞瞥了他一眼,仿佛看破了殷老三的心机,道:“这东西是开阳带来的,说是要让本郡主带回梅州做买卖。但开阳浪荡无度,本偶然营商,此番如此不测之举,恐是受了或人的嗦摆。”
“呵呵,那倒一定!即便是养虎为患,也轮不到我们操心。凤阳,现在还是梁王的凤阳。霍青这只“虎”若羽翼饱满了,先咬死的...也先是梁王这只狼。”
“我有一个一石二鸟之计,既可钳制梁王,又能渔翁得利。”
“明白了。公爷想要攻陷冀州,单凭一己之力,还不敷以成事。仍需依托大姑爷的灵州军做策应,两端并进,摆布夹攻。但大姑爷的灵州军相对较弱,且一样贫乏军饷。郡主便想将霍青的买卖先推向灵州,支撑霍青强大的同时,也能让灵州军快速变强。”
是以,郑开阳再如何“昏聩”,在郑煜父女仨看来,都无足轻重。
“梁王这两年过得太舒畅了,是时候给他养一只虎了。”
殷老三迷惑道:“给大郡主送去?为何?莫非霍青不是成心与梅州缔盟,而是灵州?”
而作为郑家姐弟的侍卫头领,殷老三是晓得常常这时二郡主都是要歇息两天的,眼下却仿佛没了“顾忌”,不由稍显不测。
“不!他的意义...或许不在乎和谁做买卖,只要能有钱赚就行。但凤阳间隔我们梅州太远,频繁来往,必定会引发梁王的思疑。但灵州间隔此地只要五百里摆布,相对较近,更便利行事。”
韩国公郑煜虽很有忠君之名,高举匡扶周室的灯号,但私底下有没有取而代之的心机,谁也不得而知。
“郡主想承诺霍青,为他敞开门做买卖?”
“对!梁王乃当世悍将,亦为皇族嫡派宗亲,号称麾下雄兵数十万,胆敢拥兵自重,第一个宣布离开朝廷统领,实施自治。但你又可知,我们为何能与冀州相提并论?”
二郡主轻喊了一声,“殷叔,你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