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镖师勃然大怒,眼红脖子粗,仿佛于梁跟他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吃火药了?
长安到山东,一向是最富庶的中原之地,路上各种官民商队不计其数,随便挑那只,都能抢个肚儿圆。
于梁一头雾水,只能当他是条疯狗,白眼一翻,不再理睬此人,径直往内堂中走,这镖师却不依不饶,拦住来路,恶狠狠的一拳打来。
他用的是江湖上广为传播的查拳,上手一记“冲天炮”,直撩下颚。
他伸出五根手指,于梁会心,皱眉道,“有官兵押运都敢抢,那我们镖师……”
“马行空呢?”,好不轻易忍住恶心欲望,于梁拍着胸口,环眼四顾,没见着那马氏父女。
这镖师一张丑脸涨得通红,都将近扭曲,于梁淡淡一笑,点头道,“不消了,我与这位弟兄参议一下技艺罢了,没事。”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胡一刀和苗人凤都是一流妙手,没准得两败俱伤,让别人摘了桃子……那田归农就差没把反派二字写在脸上,他死力撺掇苗胡二人打起来,说没有半点私心,鬼都不信。
穿过中堂到了内院,立时便瞧见一个镖师带着几个趟子手在耍拳,于梁立足旁观几眼,微微皱眉……这类三脚猫工夫,怕是连镇远镖局的大门都进不去。
当下他嘲笑一声,吐纳心法气灌满身,身形一矮,躲过对方的拳头,然后双拳齐出,重重击在这镖师的小腹上。
“老朽这不争气的弟子让于公子见笑了,内里请,请。”,马行空主动将话题别过,邀于梁入内,马春花赶紧上了两碗茶,是本年的普洱,成色不错。
“峥儿,猖獗!”,内院中传来断喝声,倒是马氏父女连袂而出,马行空一张老脸黑得跟锅底似的,背动手行到那镖师面前,不由分辩就是一个巴掌。
好吧,他说这话时,必然忘了这世上有种叫做FLAG的东西……
苗若兰似有所悟,重重点头道,“好,依你所言,我这就清算东西……你本日也要去飞马镖局,多保重。”
行了越十里地后,马行空俄然找上于梁,低声道,“于公子,有件事,我想与你筹议……你来做暗子,如何?”
“爹,轻点。”,马春花赶快将父亲胳膊拉住,又责怪那镖师道,“师哥,快给于公子赔个不是。”
于梁侧身遁藏,也不玩弄兵器,右手一挥,格挡住拳头,两人硬碰硬之下,各自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