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行空呢?”,好不轻易忍住恶心欲望,于梁拍着胸口,环眼四顾,没见着那马氏父女。
“老朽这不争气的弟子让于公子见笑了,内里请,请。”,马行空主动将话题别过,邀于梁入内,马春花赶紧上了两碗茶,是本年的普洱,成色不错。
“我们目标小,只要不泄漏风声,这沿线一起有的是肥鱼,人家何必盯上我们这只乞食的步队。”
行了越十里地后,马行空俄然找上于梁,低声道,“于公子,有件事,我想与你筹议……你来做暗子,如何?”
当下他嘲笑一声,吐纳心法气灌满身,身形一矮,躲过对方的拳头,然后双拳齐出,重重击在这镖师的小腹上。
他有轻微的麋集惊骇症,最怕密密麻麻的东西好吧,而恰好这哥们脸上的粉刺凹凸不平,跟月球大要有的一拼。
这老司机带队,打算没有半点可抉剔的,于梁当即承诺了,马春花便引他去后堂安息,到了约定时候,步队马上解缆,借着月色,悄悄上路。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胡一刀和苗人凤都是一流妙手,没准得两败俱伤,让别人摘了桃子……那田归农就差没把反派二字写在脸上,他死力撺掇苗胡二人打起来,说没有半点私心,鬼都不信。
“三万两银子,运到山东武定,是大明官府漕运的税银。”,马行空和盘托出,低声道,“比来路上不承平,北面清国虎视眈眈,传闻奥妙派了人专门在官道上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大明朝抓不到把柄,便也用江湖人士应对,两边角力,弄得官府运输步队加了十倍的押运兵力,就这还架不住妙手偷袭,已经相互折了好几只运输步队,被抢走的银两,不下这个数。”
于梁一头雾水,只能当他是条疯狗,白眼一翻,不再理睬此人,径直往内堂中走,这镖师却不依不饶,拦住来路,恶狠狠的一拳打来。
好吧,他说这话时,必然忘了这世上有种叫做FLAG的东西……
于梁侧身遁藏,也不玩弄兵器,右手一挥,格挡住拳头,两人硬碰硬之下,各自退了一步。
“我爹和田归农去沧州了。”,苗若兰轻叹一口气,柳眉间有股挥之不去的阴霾。
这镖师勃然大怒,眼红脖子粗,仿佛于梁跟他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吃火药了?
长安到山东,一向是最富庶的中原之地,路上各种官民商队不计其数,随便挑那只,都能抢个肚儿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