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了半晌,张三丰见她极其心诚,又是长叹一口气,点头道,“也罢,我固然不能收你,但却能帮你找个好徒弟教你武功。”
张三丰恍然,目光中暴露笑意,抚须点头道,“你这娃娃操纵人家逃脱,却又要赶着救人,固然滑头,但心肠却不算坏。”
“无妨,令父为人光亮磊落,贫道耳闻已久,救你乃是本分……你今后有何筹算?”
“刚才,多谢你互助,我差点曲解你……”,沉默很久后,周芷若俄然冲着于梁笑了笑。
地上,周子旺生硬的躺着,伤口血迹已经凝固,面色青白如铁,没有半点活力,张三丰白眉微微皱着,轻叹一口气,袖口一挥,将周芷若扶起来,淡淡道,“人死不能复活,节哀顺变。”
周芷若双眼红肿,竭力忍住抽泣,咬着嘴唇道,“谢大师拯救之恩,小女子无觉得报。”
“……是寒毒,我之前被人打了一掌,寒毒入体。”
被戳穿心机,于梁刹时难堪的一逼,暗骂这老头子一把年纪公然不是白活的,都成人精了。
公然,张三丰想也不想便回绝了,但是周芷若仿佛铁了心肠,连连叩首,就是不起来。
于梁听得阵阵肝疼,这江湖上,内功心法的代价可谓连城,底子令媛不换,哪怕最根本的内功心法,都被视作奥妙,事理也简朴,武功招式甚么的,不免被人偷师而传播出去,但心法这玩意,坐在蒲团上打坐,运气转穴总不能用肉眼看不是?
于梁听得心中一动,脑海中敏捷闪过一个动机,踌躇半晌,咬牙道,“我大抵晓得经籍在哪!”
当下周芷若将父亲好好埋了,只是怕血滴子清查,没敢立碑,而于梁也顺带将镖局的几个哥们安葬……固然干系不深,但同僚多少有点交谊,更何况,人家本身就死在棺材里,下葬不过举手之劳。
张无忌病怏怏的点头,仿佛不想谈及此事,看向张三丰一眼,目光中带着歉意,“为这病,拖累太徒弟为我东奔西走,也不知做了多少无勤奋。”
“也对,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镖师到处都是。”
“……实在,我也是自救。”,若不是大小张都在中间,于梁铁定要吹上几句,不过他脸皮厚归厚,总没到无耻的程度,从速转移话题,看向张无忌道,“你有病?”
垂垂的,张无忌神采转红,仿佛极其暖和,一炷香才作罢,重新回到篝火堆前时,已与正凡人无异。
于梁指着周芷若逃窜的方向哀告着,这顺水情面,一天做十件都不嫌多,归正又不需求他着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