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有,但不在我的身上。”

诺索玛的语气安静而果断:“经此一役,五仙教的职位将会有多大的晋升,信赖你也看获得。更何况我要去的是天上,又不是去坐缧绁。”

蛊王的表情明显不好。他悠长地沉默着,低头凝睇诺索玛,然后俄然撕下本身的一片衣袖,绷在手里,朝着诺索玛的头上系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俄然感觉凤章君那本来暗淡无光的眸中划过了一丝微光,好像流星过境。

诺索玛就坐在主位上,笑得和顺和淡。银色长发从背后垂到满地落花之上,如同初春的薄雪。

或许是因为肝火中烧,蛊王的眼眸竟模糊亮着红光。

有些民歌里说,“天界”有九重,高高漂泊在云端之上,成仙之人轻若鸿毛,一旦飞升就再没法回到空中。

从刚才起就一向没在饮宴上露面的蛊王。

他还没把话说完,只见蛊王瞳眸腥红、目眦欲裂,俄然仰天一声怒喝,紧接着化为一团血雾,刹时就消逝得无影无踪了。

诺索玛低声轻唤,走到了蛊王身边。

“是啊,如果当初我没能救回你,如果我们两个一同死了的话,或许会是更好的成果。可现在我们都活着…我没法对不起五仙教…便唯有对不起你。”

练朱弦愈发难堪了:“就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呃……情~事啊。诺索玛与蛊王同为男人,却相互倾慕,这在南诏并不奇特,可在中原是不是感冒败俗?”

“摩尼,我与你商定只在天上待一百年。百年以后,我会不吝统统返来找你。届时若能自在,我们便一起浪迹天涯;如果不能……我愿陪你再入循环。来世,我们再不入仙门。”

诺索玛却已经看破了他的伎俩:“若非出自我本人的志愿,没有人能够抹掉我额上的仙籍印。就算你把我弄晕了,囚禁起来,他们也一样能够找到我,别让事情变得不成清算。”

庆贺教主位列仙班的饮宴, 从这天午后一向持续到了半夜时分。南诏特产的琉璃灯盏被高凹凸低地吊挂在茶花树的花枝之间, 灿烂如同五仙教传说当中的忘忧神木。

只因为,这里是五仙教绝对的禁地。

练朱弦动了动嘴唇,可声音还没出嗓子里收回去,面前的场景又缓慢地窜改了。

固然众说纷繁,却有一点是统统人的共鸣:神外雪山的山顶,是间隔“天界”比来的处所。

诺索玛的眼睑微微颤栗着:“我没有丢弃任何人,只是在该走的路上又进步了一步。”

可站在诺索玛身后的练朱弦却瞥见蛊王悄悄抬起了右手,掌内心固结着一团黑气。

“这里是……神外雪山!”

诺索玛被他俄然攻击,吃痛地向后仰去,却仍然勉强辩白:“如何会是永诀……你若持续修行,或许有朝一日――”

而这一点,即将获得证明。

―――

当系完布条时,蛊王已经站在了诺索玛的身后。他的双手沿着布条缓缓落在诺索玛的白发上,拈起一缕在唇边摩挲。

“甚么事?”凤章君仿佛不解。

但是面前的风景已与之前大不不异。

直到这时,一向躲在岩石前面的曾善才动了一动,倒是直接跪坐在了地上,仿佛遭到了极大的惊吓。

“如何就不是坐缧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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