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阁主又道:“鄙人听闻发辫里也能藏匿符咒。”
当纸人的身材完整变黑时,练朱弦再次命令:“起——!”
“把人带走。”练朱弦向等待在一旁的云苍弟子们叮咛:“扶去静养,这几日卧床少动。另有,不管伤者是否辟谷,一概多喝盐水。留意察看小解,不再出血才算没事了。”
那些候命弟子当中,也有几人是先前在庙门殿核心观过疯子唾骂练朱弦的,现在却都对练朱弦服服帖帖,立即便将伤者全都转移了。
两名弟子领命上前,却又面露难色,明显是不敢与练朱弦打仗,唯恐染毒。
练朱弦并不想领春梧君的情面,他用一种近乎于轻视的眼神扫过在场的世人,然后风雅地解开了中衣的绳结。
现在,偏殿内只剩下云苍派的主事者。练朱弦持续看向凌霄阁主:“我的衣服有没有毒,不查验一下?”
“蛊?”谢堂主咋舌:“我们这云苍地处中原要地, 哪儿来的蛊毒?”
但是练朱弦还是感觉奇特——五仙教两百年来未曾登上云苍,为甚么恰好倒是在今时本日,出了这档子事?!
二话不说,练朱弦伸手便将发髻拆散。一头微卷长发顿时如长瀑垂落,衬着惨白的肤色、妖异的绿瞳,红馥馥的朱唇,可谓香艳。
五仙教地处南诏,气候湿热,教中人穿着轻浮、以金银、纹身为饰,暴露上身并算不得甚么。更何况,若要他在一群令他讨厌的人面前露怯,那才是比热诚本身更加热诚的事。
有人道:“南诏人竟然不穿亵衣?!”
不知幸或不幸,凤章君仿佛并没有重视到那块玉佩;又或者他实在瞥见了,却健忘了这块玉曾是他本身的随身之物。
“练毒仙,获咎了。听闻南诏有以符咒差遣走尸的异术。不知你身上有无驱尸符?”
统统筹办伏贴以后, 练朱弦号令统统人退到木桶以后。唯独他本身端坐在桶前的蒲团之上, 口中念念有词,少顷,俄然朗声道:“开——!”
凌霄阁阁主盯着几枚用金丝箍住的竹筒,问:“敢问内里是何物?”
练朱弦心头微愠,大要上却连眉毛都不动一动。
他一说完,立即有人下去筹办。少顷, 东西全都取来了, 如数搁在练朱弦面前。
春梧君点头:“这是天然。”
又有人问起地上的那桶盐水该当如何措置。练朱弦表示蛊毒入水即化,只需挖坑将水深埋。一年以内,土上不要种入口的蔬菜。至于木盆,烧了便是。
只见璎珞纸人突然站起,竟一步步跨下伤者的身躯,朝着水桶走去。
只见练朱弦再次摘动手套, 咬破指尖将血液滴入空碗。随后再往碗内插手自带的高纯朱砂,并将二者以少量净水拌和, 用羊毫蘸着,开端为人形的璎珞符纸画上眼睛与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