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鱼吃完早餐,坐在沙发上撸了一会儿黄鼠狼的毛。
沈一穷走后,周嘉鱼在床边坐了好久,屋子很温馨,只能听到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实在如果不是体质题目,周嘉鱼实在并不讨厌夏季,他透着窗户看着内里沉沉的玄色,另有那一轮挂在空中的洁白明月。
祭八说:“哇,这只是个娃娃罢了,你要对他干甚么龌蹉的事?”
“但是你要华侈林逐水那么多血吗?”祭八说,“你要把它们倒了?还是看着它们变质?林逐水没有那么多血给你华侈的……”
周嘉鱼的眼神向来都是安静且暖和的,即便是他刚来到这里,面对一屋子人的歹意时,也未曾闪现悲观。但是此时这双眼眸中充满了哀痛的味道,仿佛被寒冬摧毁的盛春,让人没法说不出棍骗他的话。
但该返来的人,还是没能返来。
周嘉鱼看着沈一穷,常日里大大咧咧的黑仔此时却渐渐的移开了目光,他仿佛不敢和周嘉鱼对视,小声的嗫嚅着:“甚么都没放呢,真的。”
几日都联络不上林逐水,就在周嘉鱼都将近放弃的时候,在某个傍晚,林逐水终究给周嘉鱼回了电话。
那血透出一种深沉的红色, 装在透明的袋子里,披收回冰冷的气味, 一点都看不出入口时那种炽热的感受。
周嘉鱼绝望道:“但是就算我熬到了春季,你也熬不到啊。”
沈一穷:“……”
“仿佛啊。”周嘉鱼小声道,“的确和先生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