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你练武功,只是想用来欺负小孩的呀?那我更不能够教你拳术了。”张太金笑道。实在张太金晓得,常兴心肠朴素,绝对不会去欺负别的小孩。但是张太金担忧,将来常兴长大,年青气盛,又有一身武功,轻易招惹事情。干脆没将拳术传授给常兴。不过根基功是一点都没让常兴拉下。
“我们那不叫念佛,参悟道法。法不轻传,皆口口相传,不记笔墨。平静经你记着了没有?”张太金问道。
以是回到祖师庙以后,张太金头上缠了黑布头巾,背插畲刀。张太金的祖师庙跟普通的庙堂不一样,供的是一尊约五寸高木雕倒立神像,那神双手撑地,两脚朝天,那就是张太金这一派的祖师张五郎。
这还是三春季,野鸡产卵繁育的最好机会,如果这个时候把母野鸡给打了,就绝了野鸡的种了。这是山里打猎的猎忌。
平时,常兴不听话的时候,张太金就拿叫花子来恐吓常兴:你不听话,叫花子来了,就把你拐走卖掉。
“那如果别人欺负我呢?”常兴问道。
“打鸟莫打三春鸟,儿在巢中望母归。但是没得体例,我兴儿想要呷鸡腿,我跟山神讲几句好话。必然让山神破个例,我就捉一只公野鸡返来。让我的兴儿解解馋。”张太金笑道。
没想到常兴竟然用这个作为借口,让张太金带他进山。
“兴儿晓得了。”常兴抽泣了几下,眼睛里的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那可如何办?我家兴儿要呷鸡腿子,可我们观里就那么一只老母鸡啊。不杀老母鸡哪来的鸡腿子?”张太金问道。
“这深山老林的,那里来的叫花子?乖,听话,只要半晌工夫,我就带着鸡腿子返来了。”张太金绞尽脑汁哄常兴,谁晓得常兴盘算了主张要跟张太金进山。任凭张太金如何劝说,常兴都没有松口。
“记着了!我看几眼就记着了。”常兴撅着小嘴,对劲地说道。
神龛中间大书“六合国亲师位”,左边写着“历代堂上宗祖”,右边写着“梅城助福正神”。张太金在神龛前的方桌上燃烛焚香,斟满三碗米酒,坛主烧过钱纸,躬身念咒:“志心皈命礼:奉请祖师,祖师降坛场,头戴遮天猛威帽,眼放豪光澈底清。朝在玉皇金阙殿,暮游七星北斗辰。凡人有事来下请,孔殷领兵赴坛庭。弟子虔诚来拜请,惟愿祖师降到临。”
常兴不干:“师父,我一小我待在观里惊骇,万一来了叫花子,把我拐走卖掉了。”
“记着了。那为甚么你让我每日站桩功,却不让我学拳术呢?”常兴又问道。
张太金有些难堪,大山里可不是闹着玩的。树林富强,山势峻峭,成年人行走都极其困难。这还是其次,最伤害的是,到处都是毒蛇猛兽,一不谨慎便能够遭到进犯。张太金自保尚可,带上一个常兴,就让他头大了。
“兴儿别哭,乖,归去师父给兴儿做好吃的。”张太金说道。
张太金哄了半天都没结果,勃然大怒,凶了一句:“再不听话,我打烂你的屁股!”
张太金见常兴大哭,心一下子软了下来,赶紧将常兴抱住:“莫哭,莫哭,师父带你进山!你就是我的克星!”
“师父,兴儿没背错啊?”常兴眼眶里一下子便噙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