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们修道之人,莫非就没有甚么神通把这泥土一下子搬走么?”小道长坐在一颗歪脖子马尾松树下,双手端着下巴。
老道汗流浃背,因为明天手上打满了血泡,固然涂了药以后,有了较着的好转,但毕竟没有真的完整好了。为了制止将双手的血泡再次弄破,老道长用汗巾将手掌缠了起来。老道奋力一锄头一锄头地挖泥土。一早上工夫,却没挖多少。这山上的土实在太硬了,还时不时地会挖到石头,火星四射。
但是老道还是决定第二天持续,他要趁着本身还能够转动,给徒儿留下一点财产。老道乃至不想徒儿持续走他的老路。固然,贰内心也想着将他这一派的传承持续下去,这也是当初他收养常兴的最首要的启事。但是,老道现在的设法变了,这个徒儿已经不是他当初筹办用来担当传承的东西,而是他生命当中一个非常首要的依托。两小我之间固然没有血脉亲情,但是这些年来,两师徒相依为命,老道对这个徒儿多了很多庞大的豪情。他但愿他将来能够过得好,而不是像他一样,守着一个祖师庙孤苦平生。他不肯意徒儿再走他走过的路。
田边小鸟叽叽喳喳叫个不断,吸引了小道长的重视:“师父,你先归去,我在这儿再玩一会。”
“师父,我肚子饿了。”小道长在田埂上撒了一个娇。
老道给本身画符炼水,再擦了一些草药制作出来的药膏,涂在手上起泡的处所,手上的疼痛当即消逝不见,只剩下一种凉丝丝的感受。不过即便如此,手上的血泡也并不是这么轻易好的,如果第二天持续去挖地,必定会更加严峻。
“师父,我跟你一起挖吧。”小道长屁颠屁颠地跑回祖师庙将小锄头拿了过来。
老道不但不如何会种庄稼,也不是干农活的料,挖了没一会,手上就打了几个血泡。唉声感喟地坐到了小道长的中间。
这一块田,将是老道送给门徒的饱含豪情的一份礼品。以是,一大早,将徒儿叫起来做早课以后,他又扛着锄头去挖地了。
老道当即心疼地说道:“好了好了,师父这就归去给兴儿做早餐呷。”
小道长扒开灌木,那里另有麻雀的踪迹?
“要得,莫走远了,师父做好了饭菜就喊你。”老道点点头,将包在手上的汗巾解开,擦了把汗,捶了捶躬得有些发酸的腰,人老了,明天干活留下的满身酸痛没有因为一早晨的歇息就全数消逝掉,反而有减轻的迹象。
小道长迷含混糊地爬了起来,固然已经完成了第一阶段的入门修炼,小道长仍然还是在早上的时候睡眼迷离。打着哈欠在祖师爷的神像面前念请师咒,然后再次入定,持续用他的小线线去捕获那些灵气。小道长越玩越熟稔,感受捕获灵气就跟他捉萤火虫一样。这东西到处乱飞,但是这些小线线的节制,小道长已经越来越谙练了,那灵气飞得再快,小道长也能够非常精准地将丝线抛畴昔,将灵气拉过来。
“神通有。移山填海,但那是上古大能。师父我这点道行,就只能用锄头挖。”老道吐了一口唾沫,擦了擦手,又拿着锄头,撅着屁股挖起来。
老猫懒洋洋地蒲伏在不远处的一块岩石上,看着小道长的眼神带着不屑与警戒。这个小屁孩太老练,也太伤害。老猫恨不得间隔小屁孩越远越好。但是它又离不开小道长时不时给它夹的腊肉。厚厚的肥肉,咬一口,当即油水直冒,那种感受真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