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爷啊,非是我必然要费事你。实在是周家这孤儿寡母不法,祖师爷你如果承诺,周家过后再备三牲敬奉祖师爷。祖师爷,你如果不见怪,就打个圣卦!”
周茂林站在肖桂莲家晒谷坪喊了一声:“桂莲,道长明天早晨过来了没?”
“了不起,了不起。豪杰出少年!”周茂林向小道长伸出大拇指。
吾奉太上老君,神兵神将孔殷如律令。吃紧如律令。”
周家人一家人全跪在地上,苦苦要求。周玉坤就周合元一个儿子,现在周合元死了,周合元的崽周启木就成了周家的独苗苗。周启木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周玉坤这一支就绝了后。
小道长情感不高,眼睛都不朝周茂林那边看,嘟起嘴巴,老迈不欢畅。
“你能……”老道本来要发怒,但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归去,将手中的羊角卦递给小道长,“你去尝尝吧。”
成果老道打一卦,阴卦,又打一卦,还是阴卦,第三卦,老道都有些严峻了。
仙基桥大队各个出产队都在风风火火地搞双抢,作为大队书记的周茂林天然事情很多。农药化肥都是统购统销,周茂林天然要跑跑公社,多给仙基桥大队搞点农药化肥返来。农药化肥是个奇怪物,不轻易搞到。仙基桥大队的稻田绝大部分还是要靠社员们积肥。这年初积肥有两个路子,一个是搞人畜粪尿。但是这年初人都吃不饱饭,家家户户最多养一头过年猪。这些农家肥管自家的旱地都不敷。那里还管得了公家的田?
“我造的么子孽啊,儿子死了,现在孙子也变成这个模样,莫非要我断子绝孙么?我周玉坤这一辈子也冒干过一件缺德事,为甚么要这么奖惩我。老天爷啊,你要奖惩就奖惩我一个,启木是个孩子,他有甚么错误。”周玉坤一下子崩溃了,跪在晒谷坪上嚎啕大哭。
“道长,求求你,想想体例,我崽才一岁多,这个模样下去,可要不得啊。道长,我给你下跪了,你必然要帮帮手!”肖桂莲说道。
周家物什都筹办安妥,老道在肖桂莲家堂屋里设了一个香案。
老道转头向徒儿说道:“兴儿,待会你站到一边,不要胡说话,也不要东跑西跑,跟在师父前面。”
老道笑道:“把他一小我放在山上,荒山野岭的,我不放心。只好把他带下山来。多见地见地也好。将来我跑不动了,就靠他出来除妖灭魔了。”
周茂林看了小道长一眼:“道长,你徒儿这么小就跟着你跑门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