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刚给方远的茶缸里放了一大撮茶叶,本身只抓了四五片,能看出来他挺珍惜这些茶叶。
潘晓明的脸红了又红,最后终究忍不住说:“方远,我向你报歉,我曲解你了,我此人,班长你最清楚,你说。”
熄暗号一吹,宿舍楼乌黑一片。
《少林寺》一出,中原无数技击迷,离家去少林学武。
满屋子的脚臭味、汗臭味以及堆在床底、床头练习服上的馊臭味消逝了,清爽的风绕着方远,一会亲亲他的脸,一会揉揉他的头发,像是孩童般密切、奸刁。
……
陈刚做了两次树模后,方远上场。
方远敲了拍门:“陈述!”
“偶尔也抽上几支的。”
赌注很快从方远输了请用饭,变成谁能在方远的中指下对峙三秒钟,陈政请用饭,反之请陈政用饭。
答案有了,拜师却黄了。“唉――”屋里屋外一阵感喟声。
“好,现在我给你做叠被子的树模。”
“方远给你,你就接,小潘你是娘们还是你不肯陪我一起犯规律?”
……
“它是你祖宗了,还能是我祖宗?我可不供它。”方远把被子拉到脖子边,“睡吧,别说话了,熄灯说话,可要拉出去加练的。”
陈政看着正在上铺看小说的方远,大声问。
陈刚把豆腐块摊开,揉成了一堆,然后放开、捋平,几次折叠后,又成了一块棱角清楚的豆腐。
当传闻方远是个乡村人,家里是杀猪的,还欠了一屁股债,客岁搞了熟食店后才还清债务。
一周一次露天电影,两次集合学习,其他四天练习结束后,就只能在宿舍窝着,或是去其他宿舍串串门,当然,女生宿舍是去不了的,你略微靠近些,值岗的两个女尖兵就会把你批的像个二孙子!
“是呀,小潘你本质很好,就是对家庭出身好的,成见太大了,这个要改一改,家庭出身好并不代表此人就坏嘛,相反也一样。”
说来也怪,接了方远一支烟,又挨了班长一脚,潘晓明感觉浑身安闲多了。
“陈教官,你找我有事?”
“方远,你刚来,外务办理条例,我跟你说一下。”陈刚指着办公桌后,两张相对的单人床,“床上只能放枕头和被子,多余的东西必须放进柜子里。”
方远捏了两包烟重新走进404,瞥见潘晓明也在。
折叠成形,勒出半数处的四个三角形,方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方远给足了陈政的面子,以是陈政对峙了十秒钟,前面的应战者,没谁能对峙过一秒。
《海灯法师》一播,一指禅名扬中原。
“他姥姥的,我还是标准的孺子呢,可我十八岁了!”陈政烦恼的拍拍前额,“我咋就不能三岁碰上个老拳师呢。”
“方远,对你我真是服了。跟你一比,我这几年兵算是当的啥?”潘晓明抓抓后脑勺,“我晓得你没当过兵,如果按我们那边科学的说话,你上辈子必然是个兵,一个好兵!”
抬手指了指靠窗的长条桌和门背后挂毛巾的处所,“茶缸摆放一向线,茶缸把子、茶缸里的牙膏、牙刷的方向也要分歧。毛巾下垂的位置要同一,花色也不答应搅散。”
“方远来了吧,请进。”
“老三,你诚恳交代,你是不是会一指禅?”
“班长,我……规律……”
“半道来上一个,不说小潘,我也担忧。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担忧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