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起的,我先来!”陈政推开两边挤过来的人,伸出了细弱的胳膊。
陈刚拉开抽屉,方远偶然中瞥见:抽屉口有半包的金丝猴和没开包的一包燕京。
“好,现在我给你做叠被子的树模。”
“班长,你的心肝宝贝也拿出来泡了?”潘晓明这才嗅到茶缸溢出的暗香,“给我也来一杯?嫂子的茶,我但是馋了好久了。”
“偶尔也抽上几支的。”
熄暗号一吹,宿舍楼乌黑一片。
方远点点头:“潘教官曲解我,也普通,我同窗他们也一样曲解呢。我迟来了一个多礼拜,实在是被黉舍的老传授抓壮丁了。潘教官,你起先还担忧我会影响军训吧。”
“滴滴答……”
“是呀,小潘你本质很好,就是对家庭出身好的,成见太大了,这个要改一改,家庭出身好并不代表此人就坏嘛,相反也一样。”
赌注很快从方远输了请用饭,变成谁能在方远的中指下对峙三秒钟,陈政请用饭,反之请陈政用饭。
“规律是死的,人是活的嘛。你在宿舍抽烟,那必定违背军训办理条例,在我这儿嘛,呵呵。”
说他练的是孺子功,三岁那年起跟村上一个老拳师练的。开初是双手吊在一根悬空的木棍上,能对峙两个小时了,就单手吊。单手能吊两个小时,就松开小指头,跟着工夫日渐高深,最后用一根中指也能吊个一两个小时了,大功胜利!
“潘教官,你也来一支。”方远把烟往办公桌上一放,拆开一包,给陈刚递了一支,然后烟盒转向一旁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潘晓明。
“老三,你诚恳交代,你是不是会一指禅?”
“笃笃。”
“那行,我刚记起来,我行李箱里另有两包好烟呢,我拿来和陈教官共产了!”
几支烟,一杯茶,三人聊起了家常。
“他姥姥的,我还是标准的孺子呢,可我十八岁了!”陈政烦恼的拍拍前额,“我咋就不能三岁碰上个老拳师呢。”
“陈教官,你找我有事?”
“方远给你,你就接,小潘你是娘们还是你不肯陪我一起犯规律?”
“方远,你刚来,外务办理条例,我跟你说一下。”陈刚指着办公桌后,两张相对的单人床,“床上只能放枕头和被子,多余的东西必须放进柜子里。”
……
方远给足了陈政的面子,以是陈政对峙了十秒钟,前面的应战者,没谁能对峙过一秒。
“孺子功,没体例教你们。”方远双手一摊,爱莫能助的神采。
方远敲了拍门:“陈述!”
“你们输不消请,如果我输我来请。”方远跳下来,坐鄙人铺陈政的床上。
宿舍里挤满了人,门口还站了十几个竖着耳朵、踮起脚根的,汗青系93(2)班的男生全到齐了。
陈刚把豆腐块摊开,揉成了一堆,然后放开、捋平,几次折叠后,又成了一块棱角清楚的豆腐。
“很不错,对比条例,你叠的被子已经达到优良标准了。”陈刚请方远坐下,哈腰在办公桌的小柜子里,摸索了一阵,拿出一小盒茶叶,“这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做的红茶,你尝尝,挺香的。”
“行,谁让你撞上了呢。”陈刚一脸肉痛,但还是给潘晓明倒了一杯。
你小子一根筋呀,人家方远给你台阶下呢!陈刚狠狠给了潘晓明一脚。
陈刚仓猝取出燕京烟,关上抽屉,有些不美意义:“呵呵,我的补助不算高,攒着还要盖屋子,媳妇等了我好几年,本年筹办盖好屋子就把她娶回家。你是名牌大门生,我估计金丝猴,你抽不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