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文正愁找不着借口,忙点头承诺,他回身进了西屋,忙活了半天,还真有些累,他明白,是这身子大病初愈,不宜耗气耗神太多。
看着桌上的一大堆吃食,世人都有些愣,还是大嫂突破了沉默,“老二,你这一会儿就找到银子了?”
看着银票,额娘一脸惊奇,肃安更是两眼放光,倒是信赖了肃文的话,他情不自禁想去触摸一下银票,却不料,额娘更是眼疾手快,一把攥在手里。
“走,还债去!”肃文雄赳赳气昂昂,连赛虎的头都镇静得左摇右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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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二哥,另有哪?”多隆阿的黑脸上顿时弥漫起神采来。
“放心吃你的吧!”这是肃安的声音,也是含糊不清,明显也沉浸在这一堆吃食当中。
“一万两!”
“老二,这银票从哪来的?”阿玛却严厉起来,平常,肃文最多往回拿几两银子,都跟那班翅膀胡吃海赛了,这一次,他是悄悄心惊,“这违法的不做,有毒的不吃,天子脚下,帝辇当中,可作不来如许的事情!”他越说脸上越是忧愁。
“呵呵,赶明儿,十五今后,我们要开本身的药店,你们俩,都是掌柜的,一人给你们备一匹高头大马。”肃文淡淡说道。
“红小豆?”岳老爷拿起药方,一时沉吟不语。
王掌柜一向把他们送出铺子,见三人走远,才自言自语道,“这钱这么好挣吗?才几个时候,一千两的银票都拿得出来?”
看着伴计繁忙开来,肃文也不计算,银子瞬息就结好了,“得来,我们走,王掌柜,提早给您拜年了!”肃文拱拱手。
“便宜坊。”多隆阿与胡进宝异口同声地答道。
“框框框——框框框——”
“二哥,我们发财了!”
“成交!”肃文端起茶杯,怡然得意地喝起茶来,别说,这茶味道还真不错。
这不象是阿谁净街狗、老炮儿、混星子啊!此人说话沉稳大气,有条不紊,倒象是个宦海人物,岳老爷暗道,但是脸上却涓滴不露声色,“那您,要多少两银子?”
“这第四味药是赤小豆,炼蜜为丸,如桐子大小便可。”肃文收敛笑容,端庄说道。
“多三爷,您有银子吗?对不起,今晚概不赊欠。”摊主小刘笑着说道,手里却涓滴不断,今晚的买卖太好,他并不愁主顾。
“二哥,我们有钱了!”
多隆阿哈出一口白气,“二哥,幸亏有您,这下结了,打我出世,头一次过年不欠账!”
“我还跟大哥扯谎话不成?”肃文道。
便宜坊的王掌柜从前面走了出来,他是个老山东,在北京已过了六十年,早已熔化进这京腔京韵的氛围中。
“银子,另有。”肃文又从靴页子里抽出几张银票,每人递给他们三张一百两的银票,剩下的他揣到了袖里。
此次,轮到便宜坊的门响了起来,一朝翻身作有钱人,胡进宝与多隆阿的脸上都是一幅牛气冲天的神采。
“宫里的秘方啊!”额娘一拍大腿,“值!”
“还,就该还,让那起子小人看看,别每年到了吃年夜饭的时候,就来堵咱家的门。”三妞嘴里赛了一嘴的糖葫芦,含混不清地说道。
多隆阿没等肃文叮咛,早接了过来,“走着,回见您呐!”
“我的二哥,真是一万量啊!”胡进宝仰天长啸,状如疯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