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给老爹讲授一笔笔的账目,唐秀才冷静计算着。
卢镗的大营就是当初灾黎的营地,颠末改建,帐篷都换上了整齐的土坯房。中间是偌大的校场,上千名青壮兵士有的跑步,有的练习刺杀,忙得不亦乐乎。可身为统帅的卢镗却脸膛乌黑,虎目喷火。
“孩儿说的是地产!”唐毅干脆和老爹直说:“运河没疏浚的时候,沿途都是荒地,不值一分钱。可运河修通,地价就十倍百倍增加,孩儿提早买下了地盘,现在算起来,也有七八十万两,如果再过几年,涨到一两百万两也不是没有能够。”
俗话说现官不如现管,陈梦鹤是太仓知州,有他罩着,做事便利太多。他如果走了,换一个知州,还不定如何回事呢!
“没错,有两三个月了,选得都是灾黎后辈,看起来有些模样了。”
唐毅没说话,而是指了指地。
卢镗一股肝火无处发明,举起巨大的拳头,猛地砸在马车上,车板愣是被砸出了洞穴,木屑纷繁,拳头鲜血淋淋,触目惊心!
运河票号因为参与的贩子和士绅家属浩繁,唐毅的股分只要百分之十五,可工人占有一层,钱瘦子,雷七他们又占有半成,加上周沁筠的二成五,已经稳稳铛铛过半。加上唐毅又是初创者,统统参与的贩子都惟命是从,乖乖听话。
卢镗也自发过分,仓猝放手,恨恨说道:“还不是王大人,就是你娘舅,都把我气胡涂了!”
最后拿起一杆火铳,卢镗的鼻子更是气歪了,本来铳管都烂透了,只要在枪托处模糊能看出“永乐年制”的字样。
唐秀才也跑了过来,看了看也是大摇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