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七痛骂,从对方走出一个四十几岁的家伙,干瘪干瘪的,两只眼睛金黄闪亮,他抓着下巴上为数未几的髯毛,轻视笑道:“国法?值几个钱啊?有本领请出来,让兄弟们看看!”
大汉赤手空拳,迎着雷七就冲了上来,这时候雷七已经放倒了五六个,正气势如虹。见大汉冲过来,并没有在乎,而是举起铁钎,猛地砸下。
罗游嘿嘿一笑,“唐神童是明白人,我只要三个前提,从今今后,盐铁塘船埠的弟兄都插手我们漕口,算是我们的弟兄,罗某不会虐待他们;第二,把运河票号三成的股分拿出来,有漕口帮衬着,票号能开到全天下;第三,盐铁塘的税金要调到和运河一样。”
“不要说了。”
罗游见唐毅眉头微蹙,笑道:“唐神童,别的不说,漕口的弟兄吃的是辛苦饭,一滴汗摔成八瓣。盐铁塘倒好,运费只要大运河的一半,有股分的还能减免,弄得大师伙都往盐铁塘跑,走大运河的人就少了,弟兄们没饭吃了,少不得就到您这安营扎寨了。”
弄清楚这些,唐毅终究觉悟过来,这帮人是垂涎盐铁塘的好处,用心找别扭!
大汉轻视地看了一眼雷七,不屑道:“还敢脱手吗?”
“好大的口气!”唐毅轻笑道:“你口口声声说端方,叨教是哪一家的端方?你一个江湖人,也敢给我立端方?”
“好嘞,上!”
雷七一阵嘲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最后问你一句,愿不肯意滚蛋?”
雷七眸子子都红了,就要冒死。哪管晓得不是大汉的敌手,他也不能怂了。这时候因为航路被堵上,已经堆积了好几艘来往的船只,大师都在看着,退一步就不是爷们!
疯了不成?
最后的漕口近似代庖,实则就是处所和朝廷的博弈,但是厥后漕口垂垂强大,演变成了漕帮,他们掌控民夫,把持漕运,不准外人出去,变成了趴在运河吸血的寄生虫。
“杀!”
内行看热烈,只当大汉抗住了进犯,实则熟行人清楚,别管练很多短长,用胳膊硬拼铁钎,只会筋骨断裂。大汉是用了滚雷劲,从侧面撞击铁钎,才把铁钎挡出去。但就算如许,刁悍的硬功一样让人惶恐。
他说完以后,背后的那些打手跟着哈哈大笑,别提多放肆了!
自从运河开通,每天路过船只成百上千,税金收到手抽筋,见有人敢断财路,雷七火往上撞,头发都立了起来。
“那好,实话奉告你,鄙人是漕口的人!”
罗游晃晃头,老气横秋地说道:“到底是年青人,就是气盛。罗某固然是江湖人,可也不是你能惹得起的江湖人。唐神童,我们把话挑了然如何?”
“船沉了?捞出来就行了。”唐毅满不在乎地说道。
大汉一甩肩膀,把披风扔在一边,暴露牛皮马甲,浑身的肌肉收缩,胳膊细弱,血管盘虬卧龙般密布,让人望而生畏。
“痛快!”
雷七脸涨得通红,低声说道:“小相公,都是雷七无能。”
卖力巡查的兵士,仓猝赶过来,扣问环境,哪晓得船面上跳出很多黑衣男人,对兵士破口痛骂,就是不让开。
干瘪的家伙退到了人群当中,一见盐铁塘的人这么悍勇猖獗,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大个子。
环绕着大运河,就构成了形形色色的帮会构造,漕口就是此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