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秀才微微点头,问道:“田三,你怕不怕兵戈?”
田三想了想,说道:“传闻是从江西来的,有两万多石,装了几十艘船只,总督大人让卢将军和您押运,送到浙江火线。”
“也不是没有,要去押运一批粮草,有个两三天的时候。”唐秀才偷眼看看儿子,见唐毅只是随便抱怨两句,并没有甚么思疑,他悄悄松了一口气。
打发走了田三,唐秀才喘了几口气,好不轻易安静下来,才迈着大步,又到了唐毅的书房,此时的唐毅还在写字,宣纸摞得老高。一束光芒照在唐毅的脸上,更加显得白净如玉,五官精美完美,这就是本身的儿子,唐秀才竟然欢畅得傻了。
船队缓缓进步,出来一天多,唐秀才一起无惊无险,赶到了沙洲县。唐毅的船提早泊岸,跟着他前来的朱山和朱海登陆去买些酒菜。唐毅懒洋洋躺在船舱,听着琉莹弹曲,别提多舒畅。
“貌似,也有事理!”
有这么说本身儿子的吗?
秀娥比田三大了四五岁,还带着两个孩子,不过俗话说女大五,赛老母。秀娥无能肯干,田三盘下了铺子,本想着老诚恳实收房钱,但是秀娥不肯待在家里。她之前就是卖桂花鸭的,有了铺子更好,每天起早贪黑,买鸭子,杀鸭子,全都一小我来,煮熟以后,再拿去发卖。技术好,鸭子香,没有多长时候,就有了很多转头客,日子不敢说多好,起码有了盼头。
“甚么粮草?”
“如何?我脸上有花吗?”唐毅呆呆说道。
“还别跟我抬杠,最好让我爹吃点苦头,知难而退。”唐毅没心没肺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