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可不一样,实打实的功绩,加上是抗倭以来的首胜,搞不好天子都冲要动地去太庙烧纸,向老祖宗报功。能分一点功绩,就是好大的肥肉啊!
不管唐毅眉头舒展,各方齐聚,由王崇古纸笔,详细写下疆场的环境,由各方共同具名确认,然后再盘点尸首,每肯定一个,就用利斧砍下脑袋,加生石灰措置,涓滴不敢草率粗心。江中的尸身也趁着被鱼吃掉之前,从速捞起来,打碎的也尽量拼好。
“孩儿可不是发疯,我要去找师父,他必然有体例!”说话之间,唐毅上了战马,一溜烟儿消逝在了视野里……
“此獠为祸东南,苛虐嘉定,罪不容诛,本日命丧,是彼苍有眼!”潘炳忠由衷感慨。
如果唐秀才有进士功名,立即就会被加封巡按御史,乃至兵备道,领兵抗倭,不在话下,恰好他只是一个秀才,底子不敷破格汲引的资格,最多只能当一当幕僚参事一类的。
比及奏本上去,我们的嘉靖天子没准一欢畅,赏唐秀才一个千户、游击之类的,唐家也从书香家世,变成了武将之家。在外人看来是破格汲引,天大的恩赐,但是对老爹来讲,那就是没顶之灾!
唐毅烦躁地走了两圈,喃喃说道:“如果魏师父在就好了,他是老江湖,必然……啊!”唐毅大呼一声,一蹦三尺高,烦恼地吼道:“该死,我如何把师父忘了!朱山,快,筹办马匹,我要去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