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得,试问天下的进士,哪个在考中之前就获得五品散阶,哪个能获得陛下亲身赐字,哪个能获得阁老赏识。愚兄鄙人,痴长几岁,今后还要仰仗着子诚兄帮手。对了,严阁老已经筹办了请柬,明天早晨请子诚兄,对了,另有公子一起去严府赴宴,阁老和小阁老早就想一睹子诚兄的风采了!”
唐慎连说礼不成废,赵文华执意不让,拉着唐毅一屁股坐在了正中的位置,看了看在坐的其他几小我,挨个问好,扣问名次,当听到几小我都考中以后,赵文华欣然笑道:“公然都是人才,正所谓鸟随鸾凤高涨远,人伴贤能品自高。子诚兄是圣上和严阁老都看重的大才,文武双全,军功彪炳,可谓国朝栋梁。前些日子严阁老就说国势如蜩如螗,急需贤才,子诚兄就通过了会试,想来殿试也定当高中三鼎甲,我这里提早恭贺子诚兄了!”
特别是另有个会元,那就更值得体贴了。
唐慎苦笑一声:“那还不是一样,归正你爹是不会和严党同流合污的!”)
“庆祝老爷高中,愿唐老爷蟾宫折桂,子孙万代,公侯万代!”
中了,竟然是二十名以内!
“子诚兄在哪,子诚兄呢!”
总不能说严党是奸贼,我洁身自好,反面严党同流合污!
“恭喜唐老爷讳慎,高中会试19名,金銮殿上面圣啊!”
士子们眸子子差点掉出来,凤洲酒但是最风行,最高贵的酒,以香醇清冽著称,一坛子凤洲酒要十两银子,并且还每天断货,有价无市。好吗,一下子拿出上百坛子,的确让大师都麻痹了。那些高中的士子纵情痛饮,宣泄着心中的高兴,至于明知落榜的,则是借酒浇愁,一时候酒香四溢。
唐慎固然脑筋转得没儿子快,但是此时也感到了不妙,爷俩仓促告别,回到了住处,唐慎抓着薄薄的请柬,的确重愈千斤。
唐慎呆坐在那边,此前儿子奉告过他,乃至徐阁老也传过动静,按理说唐慎应当早有筹办,但是真正到来的那一刻,他还是节制不住情感,眼中泪花明灭,冲动地肩头颤抖。
读书人向来不贫乏遐想力,特别是科举这类敏感的事情,刹时大师伙对唐慎的目光就多了一层思疑,由最后的恋慕变成了恋慕妒忌恨!
当然也有人听到唐慎被陛下赐字,是以不敢冒然出头获咎,但是犹疑的眼神显现出他们心中的猜忌……
赵文华又笑道:“子诚兄,本官还要些俗务在身,不能多留,我们明天一醉方休!”
这帮人都跑了大半天,见过赏银子的,也有偶尔骚包赏金子的,直接赏银票,一拿还是一千两,除了“壕”就是“壕”,光是这一次就顶得上其他统统人了!
不愧是玩诡计的老祖宗,严嵩出招就是这么狠辣,让你无从抵挡!
内里鞭炮齐鸣,内里觥筹交叉,这一次南直隶中进士的足有四五十位之多,在各省当中,唯有浙江能够略微比肩,至于传统的科举大省江西已经显得有些式微。
火辣辣的酒水流过喉咙,流到了心头,多少年的苦读,终究在这一刻获得了回报,他只要一个动机,要肆无顾忌的醉一场,唯有甜美的酒水能冲刷掉心头的苦。
醉,醉了!
捧杀,绝对的捧杀!
“毅儿,这那里是请柬,的确就是鸿门宴。”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唐毅萧洒地取出了十张一百两的银票,送到了报喜之人的手上,一人一张。